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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选之后的日子变得匆忙起来,繁忙的宫礼纵是从小就沉浸在礼仪之中的大家闺秀也学得连连叫苦,何况是画扇和初歌两个。
次日。便是觐见的日子,当今皇上首次选秀,这在民间可是传得沸沸扬扬。这位平帝十六岁登基,在位六年励精图治,因此后宫一直空虚。平帝深得人心,因此这次选秀是天下百姓翘首以待的。
今天画扇不用学礼仪,因此便睡到巳时方才起身梳洗。素影这两日活泼了不少,待画扇也亲近起来。素影见画扇睡的香,也未弄醒她。只早早地将饭领了来。看画扇醒了,便帮忙着打扮。
画扇抿了一口莲子粥,眨巴着眼问素影:“你吃了吗?”
“主子,奴婢早吃过了。现在都巳时了,都该用午膳了。”素影熟练的铺好床铺,絮絮叨叨地说着。
“嘿!小蹄子,你越来越唠叨了啊!”画扇笑着朝素影扑去,两人嬉笑着,闹得不成样子。
这边偏房里初歌已经起来多时,又捧着一本书有滋有味地看着。她不爱身边有人侍候,便打发那碧莲去了别处。门吱的一声被推开,秋风瑟瑟的吹来,吹得书页摇摇摆摆。初歌抬起头,却见一身桃色衣裳的绛缡站在门外。初歌看着那略显苍白的脸,不觉有些疑惑。她轻轻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发出。倒是绛缡先开口了。
“我可以进来吗?”还未等初歌回答,便自顾自得走了进来。
初歌撇了撇嘴,也不作理会。
“我刚刚在后花园遇见了兴王爷。”初歌放下书,睁大眼望着她。“他说:‘我都看不上的,皇兄怎会看上。’”说到这里,绛缡的脸愈发苍白了,下唇已因为恨极咬出了一排血痕。“我今天只是想提醒你们。”她继续说着,“我绛缡,不对而是夏婉缡不会坐以待毙了,与其被一个太监安排人生,不如自己争取。而你和画扇会是我的绊脚石,相识十八年的情份,现在就断了吧。如若有一天你们非死不可,也别怪我夏氏不讲情面。”
说到这,身后传来画扇的一声冷笑。
“什么时候,你与我们有情份了?什么时候,你对我们讲过情面了?什么时候,你夏氏才有能力置我们于死地?今年?明年?还是后年?论美貌,你不及我,论可爱你不及初歌,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夏家的努力还是你荡妇的行径?别在这狐假虎威了,该上哪上哪去,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别站在这碍眼,把这好好的秋景都给糟蹋了。”
“你”绛缡猛地站起来,拍着画扇半晌说不出话来。
“拍什么拍,还不快滚。”画扇轻轻抚着眼角,懒懒地说着。
“绛缡姐姐,你还是走吧。以后我们就相逢不相识了”初歌垂下眼帘,黯淡地说道。
“好,很好,好一个相逢不相识。”绛缡苍白的脸霎时涨红,怒气冲冲的甩袖走了。画扇卸下脸上的戒备,缓和下脸说;“你没事吧。初歌,她经常找你麻烦吗?”初歌摇摇头说’“这还是第一次呢。姐姐找我是有事吗?”
“嗯,不知道该不该说。”画扇转着眸子,“额,我如果不想被选上,该怎么办?”
“啊!姐姐你是疯了吗?若是选不上的姐妹,干爹是不会留活口的”初歌小心地抚着画扇的耳朵说。
“哈哈。。。老娘随便说说,随便说说。”说完,画扇便风一般地冲回主屋里,翻飞起了掉了一地的秋叶。
夜幕四合,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