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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苦难的岁月(1 / 2)

?史前人类大灭绝以前,四季如火,大地旱裂。一群人世世代代在沙尘滚滚的热浪中煎熬着,他们在荒芜的土地上种植椰枣树,用汗水换来幸福。

加加比——部落中人人敬仰的大巫师。那些尊称他为大巫师的信徒,喜欢在他的名字前添缀一大堆的形容词:什么洞悉一切的、无所不能的诸如此类。他也十分乐意接受他们的恭维。当然,这只是在众人面前。其实,他打心底不喜欢巫师这份职业。尽管他出生于一个地道的巫师家族,但是他却特别反感那些不切实际的巫师准则。诸如,一个称职的巫师需要随身携带手杖、布袋之类的道具。加加比对那些玩艺儿不屑一顾,他觉得自己生来就是一个多才多艺的诗人,而不是什么召唤神灵的巫师。可恨的是,信徒们非要把他看成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更甚者还把他当成了神明的后裔而崇拜不已。对此,他怏怏不乐,并自觉智慧绝不亚于那些无所不能的神明。当然,这一点他的信徒们也毫不质疑,即使他狂妄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也没人敢小觑他那与生俱来的、无与伦比的神力。

显然,谁要是无视或者说斗胆挑战他的威信,那就等于否定了至高无上的造物主的存在,或者说是向无上的神威宣战了。部落中的每个人,包括高高在上的酋长也不得不牵就于他。

加加比在整个部落中是独一无二的,他的威信是不容小觑的。以他的神力,不单可以让顽皮的孩童变得规规矩矩,而且还能让啼哭的小儿乖顺地躺在母亲的襁褓中安睡。啊!多么神奇呀!一个愤怒的壮汉势不可挡地冲到他的面前,旋即变得服服帖帖。为什么?那也只有一种解释,他会施展魔法。对此,大多数族人深信不疑,惟有他的儿子——加加森,怀疑他的神力,更不奉承他的狂妄自大。

加加森不喜欢夸夸其谈的父亲,尤其是在餐桌上,加加比总说个没完。他最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吹嘘自我如何的出类拔萃。滔滔不绝的演说,也不觉得腻味。他的儿子都快听厌了,耳朵都快长出老茧来了,可他呢?还是不愿意放过每一次进餐的大好时机。他长篇阔论地说着那些不切实际的设想,这也算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时常嘴里含着东西说话。

有时他的兴致来了,饭前饭后还要念上一段冗长的诗歌。那都是一些枯燥乏味的诗,可恨他的妻子和孩子要等到他念完诗歌以后,方才允许离开。此外,谁要是不小心打断了他的思路,尤其是在他兴致勃勃地吟诵诗歌的时候,最厌恶有人打搅了。他只要你静静地倾听就可以了,一旦你打个喷嚏,抑或开口打岔,那么很不幸,明天这个时候,你就等着饿肚子吧。当然,那些噩梦早已成为了过去。自从他的妻子离开人世以后,他就再也提不起精神,吟诗给加加森听了。

一个家庭,五个孩子,包括善良勤劳的妻子,差不多都离开了他,如今只剩下加加森了。不懂事的他时常问加加比,妈妈去了哪儿。加加比指着太阳,说她去了那儿,很快我也会去的,孩子。加加森眨着小眼,不明白父亲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打那以后,加加比的态度却也改变了不少,他也苍老了不少,惟独吹毛求疵的毛病没有改掉。他没事总喜欢在别人面前,提起他儿子如何杀死“漫步者”的那件奇事,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到了他的嘴边,就变成了蚊子的嗡嗡声。

他向人吹嘘着加加森多么多么的勇敢,如何的力大无穷,怎样怎样杀死那头凶猛的野兽,好像是他传授儿子以智慧去战胜那头吞噬无数人生命的“漫步者”。

没错,加加比没有吹牛。他的儿子于不久前确是杀死了一头猎豹。对于那头狡猾的野兽,族人们习惯称作漫步者。据说它独来独往,时常隐匿在丛林深处伺机而动。它所经过的地方,总会留下动物的残骸,一些零碎的骨头和皮毛,很是让人胆战心惊。

那时,加加比的儿子还小,他和一群小伙伴们在丛林深处玩耍。当时他们以为见到了一只大猫,起先那些小孩并不知道这只大猫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们也从未见过那么大的猫。当小伙伴们好奇地走近大猫时,大猫发威了,一个猛扑,同这个大猫靠得最近的一个孩子,“哇”地一声惨叫,便倒地不起了。而那个大猫张开血盆大口,转而注视加加森的那一刻,其余的小伙伴都逃走了。

那时他的身子瘫软了,别说搏斗,就连逃跑的勇气也没了,更不要说去杀死那头“大猫”了。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瘫倒在树下的加加森无意中折断了一根枯枝,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的,也许是他随手折断的,也许是地上捡的。当豹子谗涎欲滴地走近他时,他的身子已经僵硬得无法动弹。

猎豹以为时机成熟,发起攻击,向他猛扑过来。就在他命悬一线之际,枯枝不知怎地从他的手中横空而出,或者说是他下意识拿起枯枝同猎豹作殊死搏斗,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当下,他就晕厥了,直到事后才知道自己杀死了那头猎豹。至此,他成为了部落中人人敬仰的勇士。对一个小孩来说,实在是受宠若惊,只能说那是一场意外。按照加加比的理论,那是神明的旨意。

如此,加加森刺死猎豹的那根枯树枝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部落的圣物。“这是神赐予我们的宝物。”加加比常这么对族人说。从那时起,他又多了一样道具,供族人膜拜的道具。每次在举行盛大仪式的时候,总少不了他儿子的那根枯枝。

高压统治?我一直不明白,什么是高压统治?

父亲时常抱怨世道的不公,尤其在他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尽说酋长的坏话,不过我认为酋长很好,人很和善,对待一般平民的孩子非常友善,对我则倍加关爱。他时常喜欢把我抱在怀里唱歌,虽然他的歌声并不怎么入耳,而且别人也受不了他那吼叫式的放声歌唱,有点像夜晚的狼嚎。不过,我觉得很有趣,那样很有男人的魄力,听惯了自然觉得那是世上最美妙、最动听的歌声了。

是的,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善于吟唱的诗人也没有酋长歌唱时的那份热情,执着的热情——对大自然的赞颂,对生命的颂吟。啊!日出东升,遍地金黄!多么美不胜收啊!令我心驰神醉——世上最美的歌曲也不过如此。不!我看到的不止是这些,还有奔腾的快马,还有满山的狼嚎。每当我忧郁、兴奋或者压抑的时候,我就会学着酋长的样子,快步走到小山坡上,放声歌唱,或者说是嚎叫。顺着山坡嚎叫,我能听到远处的回音,一次次我沉醉其中,自满自足。

只有父亲反对我这样做,他认为我不该学酋长那样嚎叫。“他不懂节拍,孩子,你应该像我一样吟诗,将来好成为一个伟大的诗人。”

“父亲,我不想做诗人。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大巫师,我想做一个地道的巫师。”那时我怯生生地回答。

父亲怒视着我,大声吼道:“该死的巫师,不要在我面前提它,任何人!”他一边说,一边砸东西,凡是在他视野范围内所及的东西,非要砸得稀巴烂不可。他太野蛮了,不允许他的孩子提出不同的看法。

就这样,我在他的威胁之下或者说是在他的训导之下“健康”成长。不过,我天生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好孩子,父亲要我这样做,我偏要那样做,总归往相反的方向。我认为这样活着,不受人摆布,这样很好。那时我不知道什么是自由,但自由的精神已经烙印在我幼小的心头了,就此也成为了我日后离家出走的火苗。

我自认是一个不屈不饶的人,虽然我还是一个孩子,但我不喜欢大人把我看作是一个不懂事的小毛孩。我已经长大了,我的个头也超过塔鲁了(塔鲁是我家养的一只小猴子),可大人们就是不肯尊称我为加加森先生。那样我会觉得很舒坦的。他们老是孩子长、孩子短的,真叫人受不了。什么小宝贝、小心肝,好肉麻呀!

说起离家出走,本来我是不想那么做的,因为只有坏孩子才那样做,可是父亲不理解我。再说了,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虽然我的身体还局限在孩子的阶段,但是我的思想早已超越了一般的孩子,甚至比一些大人还要高出许多,至于高出多少,我说不上来,总之就是高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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