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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回寻借口来福发火 过大年神灵清庄 中(1 / 1)

?第二十四回

寻借口来福发火

过大年神灵清庄

(中)

巧芸认了,所以她默默地暗守着孤独。就在这阵,她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悄悄地忙着包饺子。

饺子包好后,茗源就跑出去催他大哥赶着贴对子,巧芸和茗菡忙着炒臊子下长面,茗波妈从箱子里取出茗源几个的新衣服,准备让他们忙完活就穿。茗茵和茗茹小姊妹也忙着糊窗子贴窗花。

茗茵和茗茹贴好窗花,倪庆山进来一看心里也是乐滋滋的。茗波妈见倪庆山进来,本想说张来福借钱欺负人的事,但一想大过年的,他若说了,倪庆山定要去找张来福,或是滥骂一通的。所以,尽管她真想把张来福一把捏碎,但张来福寻茬的事她仍然只字没提。偏茗茹不知高低,见她大进来,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倪庆山果然一脸怒气,他出门提把铁锨就要去找张来福。茗波妈慌忙拦住说:“大过年的,你干吗去?全当那是个可怜虫罢了。”倪庆山把老婆一把推过说:“婊子儿,让他骑到老子头上来撒尿,我就趁过年揭他的皮呢!”

巧芸和茗菡一看,也就慌慌地出去拦挡。倪庆山还想去,却猛然想着大过年的,好不容易欢乐一回,张来福已经搅和得够收拾了,若自己再搅和一回,家里的这年咋过呢?所以他强压着怒火进了屋。进了屋却又觉怒气难消,就又叨叨叨地乱骂了一通。

茗波妈也不搭理,只忙着和巧芸做饭。饭吃过后,倪庆山在耳房将各尊神的牌位子供好,就喊茗波、茗源过来磕头放炮,年也就开始了。茗波妈取个碟子将瓜子、花生等倒在碟子里,茗源端到耳房炕上,他们做好了守岁的准备。今年因为各人都有新衣服穿,还有各种吃的,再加多了个巧芸,年也显得格外红火。

茗波看他妈把装干果的碟子放到炕上,就取出扑克牌要玩。巧芸见耍牌,就第一个冲了上去。茗茵、茗茹也上炕去挨巧芸坐了。茗源骂着不要茗茹。茗茹兴冲冲的,见茗源不要,就有些失望地拉脸看着巧芸。巧芸心疼地把茗茹往怀里一拉说:“不要就不要,茗茹和我同玩一牌。”茗茹一听她大嫂要她,知道她大嫂在给她占位,就又得意地看着茗源。茗源见他大嫂袒护着茗茹,也就没再说不要茗茹的话。

茗波妈待巧芸一伙围成圈坐定,也就满面欢笑地上炕去坐在旁边。倪庆山在地上转着,看一家人乐意融融的,果是春风满堂、气象更新。虽然他一看茗涛就来气,气他胆大且不受管教,致使招来许多祸殃。但这会是过年,又儿女们坐着半炕,看他们开心的样子,欢乐不由自主地占了上风。他甚至庆幸今天没去找张来福,要不然,这会的欢乐早不属于他们家了。

倪庆山想着,便拿起茗涛给他买的酒自斟自饮了起来。他还想着,应该把张来福和魏新旺叫来,让他们看看这是什么酒!

正这时,富梅跑来说她大叫倪庆山过去玩。倪庆山笑着说:“大过年的,还要守岁呢。”茗波妈说:“现在是新时期新社会,咱们也得改革改革了。看今天这么欢乐,想玩就玩去吧,有娃娃们守着就行了。”倪庆山想想也是,儿女们玩耍,他转着也实在无聊,就提着一瓶酒去了。

第二天一早,茗波几个还玩得热闹,突听外面锣鼓响,茗波把牌一推说:“快,人家都出行去了,咱们也走。”巧芸因把自己的牌让给茗茹玩,她在一旁打着盹,迷糊中听茗波说要去出行,就爬起来跑伙窑里找出两根红布条,茗波和茗源接过布条出去拴到驴头上,然后赶着驴就往庄外跑去。

在庄外的一块空地上,已经站满了牲口和人。熊金保打着鼓,张世清敲着锣,几个老汉拿着香表及酒敬着土神。那些牲口被锣鼓声惊得乱踢乱跳。它们想跑,刚到一处,几个娃娃撵过去放一阵鞭炮,它们吓得又折回头。茗源和他大哥把他们家的驴也赶进圈里,就跑着放鞭炮去了。刚玩到高兴处,茗源猛然看见张正福家的红梅穿的衣服很耀眼,他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茗源正出着神,熊富生跑过来说:“倪茗源,你在干吗呢?”茗源说:“我咋看张红梅穿的衣裳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熊富生说:“你曾说过你们家衣裳和粮食一块丢了,这衣裳是不是你们家丢掉的那件?”茗源猛然想起这正是他妈没舍得让茗茵穿过的那件,他心里纳闷:“粮食不是魏新旺家偷的吗,可裤子秋艳穿着,衣裳张红梅穿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但庄里有他和红梅的传言,他也不好意思过去问红梅,更不希望这事与红梅有关,所以只好站一边发愣。

熊富生看出了茗源的心思,他拉一把茗源说:“走,咱们过去问个明白,把这衣裳的来历搞明白,你们粮食被偷的事也许就搞清楚了。”茗源还犹豫着,熊富生说:“倪茗源,你怕个啥,到跟前你不好意思开口我给你问。”茗源这才跟着熊富生向张红梅走去,但他心里总忐忑着。他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呢?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只想着,但愿这事与红梅没有任何关系。

熊富生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想着给倪茗源帮忙。所以他到张红梅跟前就问:“张红梅,你穿的这衣裳是哪里来的?”

张红梅开始以为熊富生和倪茗源在转着玩,也没在意,今听熊富生问这衣服的来历,她莫名其妙地瞪着双眼,而后红着脸说:“这是我魏家婶子送给我妈,我妈让我穿的。”熊富生说:“是魏新旺女人送的吗?”张红梅“嗯”了一声说:“咋了?”熊富生说:“没咋,我们看这衣裳好看,随便问问,只是不知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张红梅说:“我说的全是真的,谁骗你是狗。”

熊富生看了眼茗源,茗源会意,就拉熊富生到另一边说:“我看张红梅说的是真的。”熊富生问:“你咋断定张红梅说的是真的?”茗源说:“这事只有咱们几个知道。你想想,我们粮食让人偷的那天,几件衣裳也被偷走了。庄里人只知道我们丢了粮食,却不知丢衣裳的事。若是张正福家偷的,他肯定不敢让张红梅穿这衣裳的。”

熊富生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这么看来粮食果然是魏新旺家偷的,魏新旺那个老不死的还东家骂到西家的逞什么威风,真连一点皮脸都不要了。”茗源说:“今天彻底搞清楚了,我给我大说去。”熊富生说:“今天先不说了。咱们刚问了张红梅这事,张红梅回去肯定要给她妈说,她妈的那嘴还不随便翻给了魏新旺,咱们只等着看魏新旺的动静,让他自己暴露出来,这比咱们直接找他骂仗揭底要好得多。”茗源看着熊富生说:“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熊富生说:“这叫吃一堑长一智嘛。”茗源笑着看了眼他大,他大也正趁着红火,他也没去打扰,只和熊富生又跑着放鞭炮去了。

初二自然又玩了一天,到初三凌晨,各家送罢尊神,也就到浪亲戚的时候了。

巧芸收拾着也要去浪娘家,茗波说走了家里没人做饭,茗波妈说她自己做,茗波又为拿礼行和巧芸吵了一架。最后倪庆山把茗波大骂一通,茗波才乖乖儿陪上巧芸去了柳沟。茗菡和茗源几个去了卫家坝,他们浪几天还要去瓦窑他们姨夫家,茗涛则在家里经营牲口。

或许是今年肚子里都装了些粮食的缘故。倪庆山刚打发浪亲戚的娃娃走后,熊金保就打发人通知各家,说今天要请神灵清庄,顺便祭一下山,让各家做好准备。倪庆山虽不信神鬼之事,但对这些事情也不反对,因为这是他们每年必行的规程,全当玩了一回社火。只不过今年比往年早了几天,也许是早清早好吧!

茗涛在家里听说熊金保一伙要请神灵清庄,老早就准备好香、酒、炮各物等着。外面锣鼓声忽隐忽现,见门就进。茗涛听锣鼓声到了门口,便先上炷香,又跑出门去放串鞭炮,把神灵迎进院里。他又到当院跪下,化码(就是将黄纸烧成灰)奠酒之后,那些人才抬着贴有神像的轿楼子开始行动。熊金保在前面拿着花鞭,每指一处,茗涛就跟上前去奠酒磕一回头。因在自己家里,倪庆山也跟上磕着头。等神灵把各方土神都安顿停当,茗涛又化个码,磕头把神灵送出门去。

茗波妈这阵闲着没事,就去张世清家浪门子。谁知偏是冤家路窄,张正福的女人刚好也在张世清家。茗波妈刚到门口就听见张正福女人的声音,她转身想走,却又想着已来了,不如浪会,就进去了。张正福女人正说得热闹,见茗波妈进来,忙刹住话题说:“哟,看他婶子,像个监察神,我刚进来说两句闲话,你就来了。”茗波妈笑着说:“我就来听你说啥闲话呢。”

张世清女人给茗波妈让着座,张正福女人笑着说:“庄里这么红火,我还有啥说的。我刚从魏新旺家出来,才给他奶奶笑着说魏新旺呢。”茗波妈说:“魏新旺咋了?”张正福女人说:“你看魏新旺可笑不可笑,见熊金保领着人请神灵清庄,他死活不让进去,这些人无奈,只在外面转一圈就走了。”茗波妈说:“请神灵清庄有什么不好的,还为个熊金保就把神灵挡到外面。”张正福女人说:“要不咋说魏新旺的心眼小呢?把那坏种子,往后活该倒霉。”茗波妈说:“人家那么好的日子,有什么可倒霉的。”张正福女人说:“那也难说。就跟你们茗涛一样,谁能想到他也会挣钱。”茗波妈说:“茗涛才能挣几个钱。”张正福女人说:“你还别说,就这魏新旺都气愤不得,到处扬言说,你们不要能得过早,他早晚要把你们整垮的。”欲知后事,请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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