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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滇山有西陵子师叔在,注定是不得安宁的。
当初拜师的时候,师父就曾反复强调过门规第一条——未经他老人家允许,绝不可擅自下山。这么多年来,纵使我顽皮成性,也从未敢私自下过一回。
直到——
扶桑树林中练剑的时候,师叔的大黑鸽传信过来,说有要事让我前往明月阁。虽然不信有什么好事,但因为怕不去会被师叔折磨,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后山。走的时候经过西陵涧,发现师兄也收到了同样的纸条。
一个时辰后,明月阁外面的大空台上就聚齐了我与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五人。而师叔懒坐在明月阁楼顶,手提着一壶醇香醇香的酒,喝得正陶醉。
我叉着腰上前一步大喝:“把我们都叫过来干嘛!”
“莫急,莫急……”师叔闭着眼又啧了一口酒,缓说道,“今天,师叔心情极好。决定带你们五个小崽子下山去,见识见识……”
“下山?!”我们五人异口同声道。
师叔翻身一跃从青瓦上落地:“都高兴坏了吧?瞧你们,一个个都傻了似的,哈哈哈……”
我心里一阵激动,不自觉咧嘴笑起来,石凡与谢霜雪也喜不自胜。偷偷看向师兄,他的神情却已从惊讶变为忧虑。我小声问:“怎么了师兄?”
师兄上前一步,朝师叔说道:
“师父可曾同意?”
师叔眉毛一动,背过身去:
“当——然啦!今天爷四十大寿,师兄他特许你们几个小人儿陪爷下山玩贺。”
师兄紧盯他问道:
“师叔可敢发誓,绝无一句假话?”
“你!”
师叔拂袖转身,手指着师兄,就要发怒。我连忙围上去,哄着师叔,再向师兄求道:“师兄师兄!师叔他第一次过寿辰,我们就陪着他嘛!师父不也同意了吗,我们就下山玩儿半天,就半天,没事儿的!”
师兄瞪我。我知道他在问难道不知道师叔是在扯谎吗,可我在滇山闷了太久,迫不及待想入人世玩闹,便也用眼神告诉他:不会出事儿的,有事儿就让师叔担着,反正是他骗我们的。
旁边的石凡和谢霜雪早已围在了师叔身边,一人抓他一个袖口,开怀地扯着他往山下走,一路叽叽喳喳,师姐阁兰也偷偷跟在了他们后面。师兄无奈,摇摇头随我们走了。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