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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痛苦回忆(2 / 2)

女人却一点也不介意,继续轻声问他“孩子,你能给娘正名,让娘入皇陵吗?”

看他不语,反复问了几遍,最后,只到他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她才笑了,轻声说“真是好孩子,今晚,会有人来接你出去,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他侧着头,始终不肯正眼看她,从心底里厌恶她肮脏的身子那么用力地贴紧自己。也从心底里不愿承认,这个下贱不知羞耻的女人是自己的娘亲。

当晚三更,黄丞相的儿子悄悄潜入,将他带出。路上,他才知道,那晚,恰好是他八岁生辰。

那人一直将他送到伏陀山一座寺院,从此,他便跟随无相大师学艺,间或,黄丞相或黄丞相的儿子会来看他。逢年过节,他也会被接下山,到黄丞相府内欢渡。

他麻木地过着,活着,从未打探过那个女人的事情,下意识中不想与那样的女人有任何牵联。

八年后,他师成下山,被黄丞相接入相府,这时,相府内大大小小皆已与他熟识,特别是黄丞相的孙女黄凌燕,只比他小一岁,更与他形影不离。

但,只到这时,他却依然不知自己真实的姓名和身份。

只到,他恋上了玫瑰坊,恋上了那个奇特的女人,妒火中烧的黄凌燕,试图唤醒他对黄家的感情,疯狂中突然说出了一切,一个让他瞬间坠入人间地狱的一切。

原来,他这个被人无视的混小子,竟然有着皇子高贵的光环,而那个生她的娘,本是皇宫的宫女,被皇帝宠幸后,不知如何被人陷害,以致流落在良王府。

她之所以做那一切,都是因为他,为了保护他,为了不让他受到伤害,不得不与沐容啸定下了可怕之约。

她本是黄丞相的远房侄女,自她从宫中消失,黄丞相一直想方设法打探她的消息,过了这些年,终于打探到良王府,与她定下逃离之计。

岂知,她早无意苟活。见儿子安然脱离,她再无后顾之忧,当晚,即寻了短见。

而他,直到她死,连一声“娘”,也未曾喊过,想着她临别之际那句“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一口血呼地从他胸中涌入口里。

但他随即不动声色地又将之吞回腹中。恨,绞织着痛,和着那口咸涩的血腥,倾刻间将他完全燃烧。

当黄凌燕哭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他只是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继续听玫瑰弹琴唱曲。

强忍到夜暮降临,熬到三更,才独自一人手持宝剑,赶到良王府,一气杀了他一百多口,连一岁多的孩童也未放过,最后,只剩下良王。

他残忍地折磨了他半宿,砍断了他的四肢,又将他千刀万剐——那个不曾被岁月磨励一丝的冷俊男子,却最终也没说出为什么,会那样对待他的娘亲,只是用他看惯的那种面无表情,冷冷盯视着他,临死,也未合眼。

天亮,他亲自找到外府的侍卫,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让他们将自己交给皇上。

凭他的武功,他可以很轻易的逃离,但他不甘心,他要看看给予他生命的男人,到底是怎样一个绝情寡意的人,要让他亲手收回自己这条烂命。

沐容天,是一个跟沐容啸一样冷俊的男子,只是多了浑然天成的霸气,他神情凝重地听他讲每一句话,说每一个字,然后……竟然当庭宣布,他已被封为昙王。

那一年,他刚刚十九岁。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不杀他也就算了,为何还会加封?难道是父子情重过兄弟之情?

更诧异那人为何不追究他话的真假,回到相府,黄丞相为他拿过一面镜子,惊见镜中,是一张与沐容天一模一样的容颜,不由恍然长叹,这便是血缘,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事实却永远不会改变。

可怕的回忆让他心情沉重到极点,经过三年的时间,他已明白,沐容天那时为何会对他异常热忱,因为,那时,他众多的子嗣,已只剩下三人,而现今,更加可怜,只剩下了他跟沐瀚漓两人。

沐容天是怕无人承继他伟大的江山啊。

可是,沐容啸为何会那么痛恨娘呢?这个问题折磨了沐瀚尘数年,他却依然没有找到答案,思绪不由飘得更远。

暮色渐沉,车内,近在眼前,也亦看不清对方的五官。

丁香咬着唇,将哽咽全堵在嗓子眼里,只让泪水尽情渲泄,好久没有这么淋漓致尽的哭过,还以为眼泪早已流干,没想到,原来只是刻意的隐忍着。

突然,一阵熟悉的痛,猛然从她心底传出,瞬间,那种千针万刺扎透五脏六腑的疼,一下让她痛呼出声,身子也随之缩成一团。

沐瀚尘悚然睁开双眸,昏暗中,他仿佛看到娘痛苦挣扎的身影,下意识的扑了过去,连被带人,紧紧抱在怀中,声音都颤了“怎么了?哪里疼?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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