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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太子新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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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太子新妇

太液池畔有一水榭,名曰‘临风阁’,时值入春,此处杨柳依依,湖光潋滟,端的是一幅好景知何年,微风卷起纱幔,疏影掩映处似有一修长的白色剪影。

湖波荡漾间,偶有笛声幽幽,悠宁清远,似人间仙乐。

往来的宫人每日在经过此处都会在不经意间放缓脚步,即使是入宫多年的老宫人亦是如此。

璃宫盛放的樱花,粉艳娇媚,一阵微风吹来,花瓣纷纷扬扬,如群蝶漫天翩跹,令人为之迷醉。原本行色匆匆的景未央却是无暇欣赏这般美景,偶听着耳边隐隐而来的笛声,却不自觉地驻足:

“芝兰,你有没有听到笛声?”

芝兰见她还有心情听这个,急的忍不住跺脚:

“哎哟,小姐,您就别管那什么笛声了,咱们今日还得去夜翎宫拜见皇后娘娘,据说这皇后娘娘深得陛下宠爱,临出门前老大人再三交待今日朝见万万不可失了礼节,咱们快去吧。”

景未央撇撇嘴,却也不可奈何,父亲的话言犹在耳,只好整整裙裾,继续前行。

她最后侧眼向那远处朦胧的身影望去,心中却是在暗暗默记着那从未聆听过的旋律。

夜翎宫的华丽不亚于皇帝自己的寝宫,这几年凡是有好的东西,皇帝总是变着法子地往这里送,久而久之,这里的一切布置,也就无不是孤品珍品。

夜翎见景未央和芝兰娓娓施礼,微微颔首,示意灵素将其扶起,她抿了一口茶,缓缓地问道:

“工部侍郎景晖,可是令尊?”

她的声音清婉,似清风涤荡过肺腑,似流水淌漾过心田,让人心动神醉,景未央忍不住想抬头去看看有这样一副天籁般嗓音的人,到底该有多么令人惊叹的容颜,却被熟知她脾性的芝兰轻轻扯住了袖子。

灵素看着这对主仆二人私底下的小动作,忍不住笑出声,她好心在一旁轻声提醒道:

“景小姐,娘娘问你话呢。”

景未央忙回过神,垂首应道:

“回禀皇后娘娘,正是小女家父!”

夜翎凝目视之良久,见她虽年纪尚小,却是难得的机灵可爱,目光不禁放柔了一些:

“都说景大人有一女,善音律,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你。”

未央身子一怔,缓缓地掀起眼,一张绝色玉颜映入眼帘,她不禁瞠目视之良久,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娘娘恕罪,小女一时失态了。”

夜翎含笑看着她脸上慌乱的微表情,心中暗道;这个景晖倒是生了个伶俐的女儿。

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一时莞尔,耳边回响起前几日皇帝的叹息:

太子今年过了春已是实岁十八,也是到了大婚的年纪了。

原本在三年前就该为太子纳妃,无奈三年前柳皇后的母亲薨,太子当着满朝文武竟然势要为其守孝三年。

想到此处,夜翎长长睫毛几不可察地一颤,眼里冷光一逝:

这个必然又是柳相那老狐狸的手笔,否则,凭着当今太子殿下的资质,她可不信他能有如此心机!

想到这里,她看向景未央的目光不禁冷下几分,看来这个老狐狸势要与景家合作攀亲家了。

而后,她又留景未央吃了一会儿茶,便借口乏力让其退下了,临走前还特地赏了她一对玉如意。

皇帝的意思若是她没有揣摸错,既然今日让其女过来觐见她,必是下了决心要立她为太子妃了,但愿她,没有赏错!

又静坐良久,夜翎撇开众人,只带了灵素随行登阁,她静静依靠窗边,裙摆拖延地面,衬她宛如青烟飘渺,肩后青丝时而被风吹得波浪起伏,她却放任不顾,双眸微微眯起,似在凝神望向窗外景色。

灵素在夜翎身边近十年光阴,对她的心思再明白不过,每次见她这般静立保持沉默,便知她心中有事,她走上前给夜翎披上披风,在身后轻声道:

“娘娘可是在担心柳相与景家联手?”

夜翎眸光微动,侧首朝灵素莞尔:

“知我者,莫过灵素。”

灵素顺着夜翎刚才的视线看向楼下那波光微动的湖面,不禁皱起眉心忧道:

“那景晖这几年暗地里小动作倒是不少,不过官位品阶却是没有升过,也不知陛下对此人心里是作何打算?”

朝中的各派势力就如这面镜湖,表面平静,底下却是波涛暗涌,陛下的心思又难测,真是让人忧心。

夜翎摇摇头,笑道:

“陛下坐山观虎斗,何乐不为?”

这句话猝然敲在灵素的心上,她楞了一下,迟疑着问道:

“娘娘的意思是——陛下要默许这种事?”

夜翎一脸平静地看向远处的湖心亭,她的笑容逐渐冷却下来,却凝在唇上:

“陛下深谙御人之术,他又怎会看不出柳相的小心思,他这般成全想必一方面也是为了安柳相的心,另一方面,是为了平衡朝中力量走势,否则若是由我慕容家在朝中做大,想必不会是他与柳相所想看到的。”

她深深呼吸,深深闭上双眼叹息:

“他终究是不放心我慕容家——”

她完美的脸上流淌着冰冷到极致的表情,讥讽地勾起嘴角,今日他让她见那景家女儿,并借她之手亲赐如意也是这般用意吧。见她如此神色,灵素在她身后沉默,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景未央这厢出了夜翎宫,侧眼扫见身侧的芝兰一副眉心不展的模样,她有些担忧地问道:

“芝兰,你怎么了?”

芝兰捧着手中装有玉如意的匣子,抬眼看向自家的小姐,呐呐道:

“小姐,奴婢总觉得——皇后看咱们的眼神——”她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顿了顿,有些犹豫地吐出四个字:

“有些冷淡。”

冷淡?

景未央不解地看向自家丫鬟,脑海中映入那张美得耀眼的脸,有些不以为然:

“有么?可我觉得皇后娘娘听平易近人的啊,芝兰,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芝兰见她天真的模样,在心中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句:

“但愿如此吧!”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公鸭嗓子般尖锐的怒斥:

“大胆贱婢,竟然敢在此处非议皇后娘娘,不想活了你们俩!”

未央主仆惊慌转身,她忙被芝兰扯着衣袖跪下,还未开口,就听到芝兰颤抖的声音:

“这位公公明鉴,我们没有——”

那公公是个不依不饶的主,一见她俩矢口否认,顿时怒了,声音陡然飚高:

“还敢抵赖,这是咱家几个刚刚亲耳听到的!你们是何处宫人?竟然如此犯上?”

芝兰都要悔死了,宫里果然不可乱说话,她急的不知所措,只是一个劲地重申:

“这位公公,我们真没有诽谤皇后——”

那位公公见她如此,气得脸上的横肉都在发颤,他指着她:

“你——”

“淳安——”

一声清越的声音顿时让众人恍若梦醒,忙往两侧靠去,从中间让出道来。

原来那公公身后一直静静地伫立着一位少年,他身形削瘦,白衣似雪不染纤尘,微风一拂,如墨长发随着衣袂飘然,衬得他仙姿飘然。

景未央几乎被他那张脸惊呆了,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看着:

这般冰雪精致的容颜就像天雕玉琢成似的,完美的毫无瑕疵,真是……人世难见。

那位原本颐指气使的公公回首见了他,忙挤出笑容唤道:

“殿下!”

赫连寒羽的目光淡淡扫过地上的俩人,他用眼神逼问那公公怎么回事。

那公公被他这般轻轻一扫,顿时失了底气,嗫喏道:

“殿下,这俩贱婢——”

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令赫连寒羽几不可见地皱起眉,可他的声音依旧轻轻淡淡的,仿佛来自云端,飘渺幽空。

“今日瑾儿生辰,不可耽搁!”

提到瑾儿,嘴角扬起自己都不知的笑弧,连他原本冷淡的眼底都腾升起一股暖意,仿佛触动了心底最柔的琴弦。

那太监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忙讨好道:

“是咱家糊涂了,殿下心系胞弟,真乃至善——”

谁都知道,宫里的七殿下可是陛下的心尖子,又是现任中宫亲子,他的生辰,这可万万耽误不得!于是他又马上转过脸冲着景未央主仆狠狠竖起兰花指:

“算你俩丫头走运,遇到我们宅心仁厚的殿下,还不谢过殿下!”

芝兰一听,喜出望外,忙拉低身侧呆愣的某人,叩谢不已:

“奴婢谢殿下大恩!”

赫连寒羽仿若未闻,悠然转身而去。

那公公见势,一甩拂尘,也顾不上和两丫头片子胡搅蛮缠,忙跟在三殿下身后匆匆离去。

景未央怔怔地看着那道背影从视线中消失,恍若失魂,身侧的芝兰见危机解除,心头一松,见自家小姐失神的模样,突起记起刚才那公公喊他殿下,她心头一动,忍不住冲身旁的宫人问道:

“这位姐姐,刚才那穿白衣的人是——”

那宫女一听,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瞠视良久,才惊叫道:

“那是我们三殿下,哎,你们两个哪宫的,竟然连三殿下都不认识?”

芝兰一听三殿下,脸色变了变,那笑也凝滞住了:

“对不住姐姐,我们刚入宫不久,所以——”

心中却是一片明亮,那不是太子!

一听是刚入宫的,那小宫女撇撇嘴,趁势端起宫中老人的架势冲她俩昂起头劈头盖脸地教训道:

“难怪啊,要说这宫里的人,谁不认识我们三殿下,今日算你俩走运,撞上七皇子生辰,否则——哼,有你俩受的!”

芝兰眸光微微闪烁,依旧腆着脸陪笑颔首:

“是是是!谢姐姐赐教!”

夜翎宫,还是他走前的模样,除了络绎不绝般添置进来的珍宝,还是弥漫着他熟悉的味道。

珠帘微荡,帘珠碰撞发出叮当脆音,静谧中,那两个令他所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一个急切,一个淡然,他的嘴角绽开一丝温柔,柔柔的目光有些急切地投向殿门口。

“三哥!三哥!”

眼前一黑,一个小小的身影飞奔在前,一头栽进他怀里,那生猛的力道着实让他感到一股久违的温暖。

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人像只无尾熊般挂在自己腰间,他忍俊不禁,他家瑾儿真是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

“三哥,瑾儿想死你了!”

赫连寒羽笑着抱紧了瑾儿,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那无比熟稔的声音由远及近:

“瑾儿,你三哥舟车劳顿的,你个臭小子也好意思让他一直这么累着!还不快下来!”

清越空灵之音从空气中缓缓漾开一层涟漪。

他身子一怔,整个人一时静得仿佛石雕,许久才缓缓地抬眼,将目光投向声源处,那张记忆中的绝色容颜半融在柔朦光晕中,如夜光明珠忽明忽暗,他眸光微漾,唇边的笑意深远悠长:

“无碍的——儿臣也是甚念着瑾儿”和你,最后两字被他还是咽了下去。

夜翎欣慰地点点头,她抬眼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只见他玉冠束发,白衣胜雪,清举飘雅,浅笑如微风抚波,简直像由雪莲幻化成的人物。

看着两个孩子,她不禁在心中有了较量,寒儿的容貌果然是随他母亲居多,反观瑾儿,眉眼间无不是赫连易政的影子。

她不知在她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看着她,看着她徐徐走近,她的步履轻盈,如踏烟云,放眼过处,如有朦胧雾气缠绕,丰姿尽展,仪态万千。

赫连寒羽给瑾儿带回了一把做工极其精巧的弩,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平日里最是好动,上个月还缠着父皇要他的御用弓矢,这不,一拿出手就把那个小家伙乐坏了,拿着生辰礼物蹦跶,一把拉过最疼爱他的三哥,飞一般地往武场奔去。

看得夜翎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说风就是雨——

景府

自从那日从宫中回来,景未央就如同失了魂一般,脑海中尽是那人风姿绰约的姿容,耳畔回响的是那已经在心中默记无数遍的旋律。

如若不是亲见,她绝不会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男子!

他难道就是当今太子殿下,她未来的良人?想到这里,她的脸不免微晕。

父亲说过,她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人选,这个不容改变,如果那人是——是他——

景未央收回神,她朝身旁的芝兰递过一个眼色,接着亭中便摆放好一把上好古琴。她走到案前坐下,素美手指曼拂琴弦,心中默念那旋律,不一会儿,便有潺潺似水的音节从指尖流溢出,竟是当日入宫时在太液池畔听到的旋律。

院外的景晖听着入耳的琴声,捻须满意地点头,端木大人果然没有食言,相信陛下的旨意不日便可下达到景府。

他看着眼前日渐暗淡老旧的门楣,心中激动不已,出头的时候到了,他景晖苦熬了这么多年,景家终于可以在他这一代光耀门楣了。

心中突然想起七年前死去的大女儿,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但是只要一想到日后景家的荣光,他的眼里,满满的都被激动的猩红填充,他心中默念:

只要景家可以重拾祖上的荣光,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就算代价是他的性命,他也在所不惜!

何况,女儿!柳音那恶毒的贱婢父亲已经替你除去,也算给你报仇了!

他扯唇无温无度地一笑,决然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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