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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雪寒天樊虎报家音 灯昏夜秦琼伤人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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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在二贤庄养病,魏征隔三岔五的前来探看调理,单雄信等人每天早上陪着他在院里遛弯儿说话,四个家人把秦琼的饮食起居也照顾的无微不至,秦琼的病是慢慢地好转。可秦琼打从九月来到潞州,就一直心气不顺,早已是病根深种。来到二贤庄之后,心气一松,竟然真的是病来如山倒,虽然有二贤庄周全的照顾,病情日见好转,可老不见大好。眼瞅着进了腊月,快过年了,还是下不了床。秦琼心里这个急啊,心想我病在人家这儿算怎么回事呢!现在音信不通,家里指不定为我多着急呢。

秦琼着急,单雄信看出来了。他说:“二哥,你也不要着急。你急有什么用,就你这身子骨,站都站不稳,难道还能跑长途回家?你的心思我知道,你是怕家人挂念,我这就安排人往山东去一趟,给老太太送个信,让她老人家不要着急。你呢,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再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我手下几位头领都要来给我拜年,大家早就想见你了,你就和大家都见见,等过了年,你的身子骨也大好了,我必定送你回家。”

秦琼一想,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派人送信就不必了,山东山西路途遥远,我再病还能耽搁几天,送信的人还没到山东,我这里也就该起程了,白白地耽搁人家过不了年。他和单雄信一说,单雄信一听,是这个理儿,也就算了。

这天腊月初八。可巧连着两天的彤云密布,大雪纷飞,到初八这天睛了。这天是碧空万里,艳阳高照,天上连个云彩丝儿都没有。这么好的天气,哥儿几个高兴了。单雄信叫人宰了一只羊,切了肉片,又配了几个冷荤,在后进秦琼房里吃涮羊肉火锅。哥儿几个吃着火锅喝着酒,看着外面漫天银白,艳阳高照的世界,这心里就别提多痛快了。正在这时,家人进来报:“秦二爷,外面有人找您,说是叫樊虎,由打山东历城您家里来的。”

秦琼本来是靠床坐着的,一听这话腾地一声就站起来了:“樊贤弟来了,我得出去看看。”刚站起来,身子晃了两晃,扑通又坐床上了。单雄信几个一看秦琼那眼泪在眼圈里直转,赶紧说:“二哥你别着急,我们出去把他接进来。”当下单雄信留在屋里照看,王伯当、谢映登两人一齐出去接樊虎。

两人来到门外,一看外面站了个彪形大汉,皂帽短靴,王伯当认识:“你是樊虎樊大哥。”樊虎也认识王伯当:“哦,您就是去年在我们二哥家住了大半年的王寨主。我来到这儿才听您府上家人说,敢情我们二爷在您府上。这可是真的?”王伯当说:“是真的,二哥就在这儿。樊大哥,大冷的天儿,赶紧到里面暖和暖和,二哥在里面等着你呢。”

樊虎一听,长出了一口气,也来不及细问,跟着王伯当就往里走,边走边问:“我二哥在哪里,我二哥在哪里?”刚走到后进,还没进院,就听秦琼在屋里叫:“是樊虎贤弟吗?是樊虎贤弟吗?”樊虎紧走几步,顺声音进到后院房中,一眼看见床上坐着的秦琼,纳头便拜:“二哥,我可找到你啦。”秦琼在床上探身拍着樊虎的肩头,虎目流泪:“贤弟啊贤弟,你怎么才来啊!”是啊,这么些天了,受尽了委屈,猛然间见着家乡的亲人了,你想秦琼能不激动吗?

单雄信伸手拍了拍樊虎的肩头:“樊爷,您先别激动,秦二哥还在病中,不宜劳神,有话咱们慢慢说。”樊虎一抬头,看到单雄信,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说:“这位想必就是单员外了,让你见笑了。”单雄信一笑:“一看樊爷就是性情中人,樊爷你起来说话吧。”

樊虎站起身来,看了看屋里哥几个:“我来到这里才知道,我二哥在贵地遭难了,多亏了几位员外援手,我替二哥给几位员外磕个头吧。”说着话跪倒在地通通通磕了几个响头。单雄信急忙把樊虎拉起来:“樊爷你太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再这么客套就没意思了。樊爷你起来说话。”樊虎说:“单员外你千万别这么叫我,我不过是县衙门一个小小的捕快,可担不起员外这么称呼。”

几个人寒喧着落座,单雄信招呼家人重整杯盘,再添酒菜。秦琼说:“樊贤弟,我先给你引见引见这几位朋友。”就把单雄信、王伯当、谢映登给樊虎一一指引:“虽然这几位都是初见,可现在都成了我过命的知己,樊贤弟你别员外庄主地叫了,也兄弟称呼吧。”樊虎应了,站起来一一见礼。单雄信等人也起身还礼。

寒喧完了,樊虎就问:“二哥,你怎么病得这么重啊?”秦琼长叹一声:“咳,此事一言难尽哪!”就把这些往事简单一说,跟着就问:“贤弟,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呢?你此来是打泽州来还是打山东来,我老娘可好?”

樊虎说:“二哥,都怪我,让你遭罪了。家里一切都好,老太太也好。就是一家人都挂念着你。在家我那怀玉小侄老是问你,问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说起来都怨我粗心哪。那天咱们在浮山分道之后,晚上我就发现我把盘缠都带走了,可一天功夫走出了七八十里路了,我们押着那五个犯人,赶路也不方便哪。我是想,二哥你是个精细人,身上还能没带点零钱,只要支撑个一两天,你朋友遍天下,还能受得了憋屈?再者说还有官府批给你的赏银呢,怎么也遇不着太大的难处。这么一想也就没有赶过来给你送钱。

“公事完了,你没来找我,我想你不定又让哪位朋友给耽搁住了,也就没等你。我们回到山东没几天,又到扬州出了趟远差,这一去就两个多月。等我们回来一问,才知道你还没回去。到您家里一看,才知道为这事好一好没把老大哥跟二嫂急死,一边挂念着二哥您,一边还得瞒哄着老太太。日子长了,老太太也多多少少知道了点风声,也不好和二她们嫂明说,一个人干着急。我去了,二嫂就托我来山西找你。

“我来到天堂县,先到县衙门,两位捕头金甲童环说你曾在王家老店落脚,又到王家老店,掌柜的说起你曾和一位金三爷一起卖马,我找到这位金三爷,他就给了我二贤庄这个地名。我找到这里才知道,敢情这里的单员外把你给救了,你在这里养病。谢天谢地,二哥你总算是平安无事。”

王伯当说:“樊大哥你这一下子可把二哥给坑苦了。”秦琼说:“都过去的事了,王三弟你就不要再说了。”单雄信说:“樊贤弟,你来了,二哥这心就算踏实了,这些天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家里。”

秦琼说:“贤弟,对不住你了,不是哥哥我不讲人情,你来了也不能多住,你还得回去给家里报个平安,也免得我老娘挂念。本来单员外打算派人去山东,可年关将到,耽误人家过年,也不是个事。正好你来了,就辛苦你跑趟腿吧。你给我老娘说,等我身体好了,我就启程回转山东,叫他千万不要挂念我。”

单雄信说:“樊贤弟,你也看到了,二哥这身子实在没法动身。本来你来到我这儿了,该当让你多住几天,事赶到这儿了,没办法,只能失礼了。等这事过去,你千万要和二哥到我这儿来多住些日子。”樊虎说:“这是我份内应当的,没说的。找着二哥,明天一早我就回山东报平安,先让老太太放心。”

用过酒饭,单雄信、王伯当、谢映登哥三个辞了出去,让秦琼和樊虎叙叙别后离情。秦琼问遍了家中老少,千言万语,说起来就止不住了。当晚秦琼写了两封书信,一封是禀告母亲的家信,说自己在二贤庄养病,等过了年,身体好点,一定回家。一封写给历城知县,说自己解差交案之后,病在中途,明年才能回县销差,如今先把潞州的批文带回去交案,并请樊虎代为请假。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秦琼把这些事项都给樊虎交代清楚了。单雄信给樊虎二百两银子作为路费。樊虎不收,秦琼说:“贤弟,你收下吧。我同单二弟虽说处的时间还不长,可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了。你花他的银子就和用我的一样。”樊虎这才谢了单雄信,把银两收下。单雄信又备下一份厚礼孝敬秦母老太太。秦琼也谢了单雄信。一切都打点好了,大家把樊虎送出庄门,樊虎扳鞍上马自回山东去了。自此秦琼是在二贤庄安心养病。

这天单哥几个在后房陪秦琼唠嗑。正说着话,家人进来禀报:“外面来一个人,他说他叫李密,到这里来找王三爷。”单雄信一听:“王贤弟,我怎么听着这个名儿有点耳熟呢?”王伯当说:“二哥你忘了,我以前跟你说过,他原是朝廷的蒲山公,以前我和映登贤弟同在京都兵马司当差的时候,和他交情不错。这次在春元酒楼遇见秦二哥,就是因为和他一起去喝酒。”单雄信说:“既然如此,就叫他进来吧。二哥你先歇着,我们去前面客厅接待他去。”

秦琼说:“二弟,这人我也见过,不妨就让他进来谈谈。”单雄信说:“好吧,王三弟,你把李先生接到二哥这儿来,我们在外面迎着他。二哥,你别动,就靠在床上等他。”秦琼也实在动不了,就由着他们安排。

不一会儿,单雄信、王伯当、谢映登同着李密一齐进来。秦琼在床上探身拱手施礼:“李先生来访,小可不能起身远迎,失礼了。”李密上前几步扶住秦琼:“秦二哥快不要这么说,是李密来得鲁莽。”

几人各自落座,家人献茶。李密说:“那天在春元楼得见秦二哥,真是三生有幸。我听王三弟说,单员外和秦二哥还发生了点小误会,今日各位欢聚一堂,看来一切都成过去,风云际会,英雄还是会上英雄了。”众人大笑。秦琼说:“先生说笑了,小可怎称得上英雄。其实我和单二弟也没什么误会,只不过是我一时抹不开面儿,没和他当面相认,让王三弟给误会了。”

单雄信说:“这也是人之常情。不知李先生在潞州勾留所为何事?如有用得着小可之处,尽管吩咐。”李密说:“多谢单员外美意。此事说来话长。王三弟也许有所耳闻。当日我原在京都为官,位列蒲山公。不知为何,京中传起一首单谣,道是‘季无头,海无边,将来天下由他管’,当今天子误认是有姓李的要夺他江山,把朝中姓李的官员尽皆罢免。就这样,我无缘无故地丢了官。可恨我空有经天纬地之才,却无报国安邦之路。朝中越王杨素贪婪横鄙,丞相宇文化及狡诈卑劣,都不能用人,我和同样被贬的太原候李渊有过一面之识,他推许我为兴汉子房,隆中孔明,对我十分赏识,所以我想找他谋个出身,慢慢地再设法恢复我的官爵。”

秦琼和单雄信对看了一眼,心说:“这位可真能吹。被罢了官,还想着找门路要回来,敢情是个势力熏心的家伙。”尤其是单雄信,一听他和太原候李渊有勾连,心里就更不舒服了。不过这些事两人脸上都没露出来。就听李密继续说:“那天遇见了秦二哥,二哥为人我实在佩服,又见二哥似乎一时浅住了,放心不下,这才前来看望。”秦琼说:“让李先生挂念了。”单雄信也微笑着说:“李先生太客气了。”当下吩咐酒宴招待,留李密在庄上盘桓了一天,直到傍晚,李密才醉醺醺地离去。

转眼之间就到了新年,二贤庄自有一番过年的热闹。秦琼虽然身在客地,但单雄信着意结纳,全家人等对秦琼都是礼数周全,家人们对秦琼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所以除了想家,这日子过得还真挺舒心。真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久病在床的秦琼竟能下床走动了。这天晚上,单雄信给秦琼摆酒,秦琼就说了:“二弟,你看我今天都能走动了,我出来这么些日子了,家里也挂念坏了。明后天说什么我也得上路回家了。”

单雄信说:“别介二哥,反正樊虎也回去报信了,家里也知道你在我这儿了,这大年下的,你病又刚好,怎么能出远门。你也别太着急了,这么些天都过来了,还在乎这几天吗?你看这样行不,我手下这些兄弟十五这天都来给我拜年,就着商量一些绿林中的大事。借这个机会,你和大家伙都认识认识。也用这几天工夫把身子骨养得壮壮的,过了十五,我就送你上路。你身体好了,这一路上兄弟我也放心不是?”秦琼笑了:“二弟,见过好朋友的,没见过你这样好朋友的。行,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

转眼之间,正月十五到了。二贤庄是张灯结彩,庆祝元宵。三清观的魏征、徐茂功,单雄信手下的五路都头领都来到了二贤庄。秦琼身体也大好了。单雄信在正厅是大排宴筵,招待宾朋。酒过三巡,单雄信说:“弟兄们,我给你们引见一个朋友。”他一拉秦琼,秦琼站了起来。单雄信说:“这位就是我常给你们说的山东好汉神拳太保小孟尝秦琼秦叔宝秦二哥。大家都来见过。”

大家听单雄信这么一说,都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见过秦二哥。”“秦二哥好。”秦琼也端起酒杯,朗声说道:“各位好汉,秦琼不才,得蒙单贤弟不弃,能够参加今天这场盛会,真是三生有幸。为了表示我秦琼的敬意,我是先干为敬。”说完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家伙一齐说:“不敢当。”也都喝干了杯中酒。

单雄信说:“二哥,我给你引见引见我这些好弟兄们,这位,”他一指徐茂功下首那人,“他家住河北任邱县五柳庄,姓王名宣字君可,因为他使一口三停板门刀,故此大伙都叫他‘大刀王宣’他是我的北路都头领。”秦琼一看这王君可,穿一件鹦哥绿的服色,生得面如重枣,微有墨髯,是既俊雅又威风,秦琼说:“王兄请了。”王君可一抱拳:“二哥,我是久仰大名了,今后还请多多指教。”单雄信又一指王君可下首:“这位兄弟家住山东东昌府东阿县武南庄,姓尤名通字俊达,人送绰号‘铁面判官’,他是我的东路都头领。二哥,尤贤弟可是我最为倚重的一员大将。尤贤弟,你们都是山东人,在座的就数你们离得近,日后秦二哥有事,第一个就得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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