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竭,安胎药中为何多了“粒竭”这一味药?
柳若兮望着眼下黑乎乎的药汁儿,突然冷笑出声,南宫允果真还是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子!
他以为让人在安胎药中添加“粒竭”便会神不知鬼不觉?他似乎忘了,她深谙医理,只需轻轻一嗅,便能辨别一副药中到底有什么药。
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柳若兮打算挥手将药打翻的时候,南宫允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柳若兮手上动作一顿,将碗放至一旁,抬眸望向南宫允,冷笑道,“‘粒竭’,西域进贡给南唐的珍品,皇上却将此药赐给我服用,当真是用心良苦啊。”
“什么‘粒竭’?什么贡品?柳若兮,你给朕说明白了!”南宫允受不了柳若兮的冷嘲热讽,更受不了柳若兮那一张阴阳怪气的笑脸。
“不明白?事到如今,你还装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可笑?南宫允,有些事既然你做都做了,难道还不敢承认?”柳若兮嗤笑出声,起身下床,行至南宫允面前,仰头看向他,“你不要告诉我,你对‘粒竭’一无所知。如果你对‘粒竭’一无所知,它怎会出现在这碗安胎药里?”
南宫允狭眸微眯,似乎从柳若兮口中捕捉到了些许异样。心骤然一跳,南宫允动了动唇,“柳若兮,此事与朕……”
南宫允想要解释,却被柳若兮冷声打断,“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会容得下我与夙子夜的孩子。其实除去你的眼中钉肉中刺的方法很简单,你根本不必这样遮遮掩掩,更不必用价值千金的‘粒竭’,你只需命人为我准备一碗普通的堕胎药即可!”
南宫允终于弄清事情缘由,深邃的双眸被突如其来的痛处淹没,他一瞬不一瞬地盯着柳若兮的眼睛,一字一顿问道,“柳若兮,你以为是朕命人做的这一切?”
“难道不是?”柳若兮冷笑着看他,眸光淬着毒,“天下之事,还有什么是你南宫允做不出来的?”
他南宫允能面不改色地屠杀冀城千万黎明百姓,又岂会对她与“别人”的孩子心慈手软?
柳若兮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毫不留情地刺进南宫允的心里,撕心裂肺的痛瞬间从心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好,很好!”原来在柳若兮的眼中,他南宫允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既然是这样,那他还需要顾及什么?
十指紧拽成拳,额头上青筋直跳,南宫允定定地望着柳若兮,眼底弥漫着无边的绝望和嗜血的狠戾。
“来人,伺候柳妃服药!”既然柳若兮认定一切都是他做的,那他就将这个罪名坐实了。
天儿大惊,慌忙跪地,磕头为柳若兮求情,“皇上,娘娘本来体弱,若是……若是服下这碗堕胎药,恐怕……恐怕……请皇上念在与娘娘之间的情分上,收回成命!”
南宫允冷冷扫了一眼天儿,一脚将她踹开,声音中透着凛冽的杀意,“谁敢为柳妃求情,杀无赦!”
众人心中大骇,纷纷战战兢兢跪下,大企业不敢出。
“刘德全,你还愣在原地做什么?”南宫允瞥向身后刘德全,狭眸微眯,眸光冷冽如冰,“朕要亲眼看到柳妃将药全部服下,一滴都不许剩!”
刘德全心里一颤,为难地看了柳若兮一眼,挪步行至床边,伸手准备端起药碗,而柳若兮却先他一步。
“我自己来。”柳若兮面无表情地端起药碗,抬眼看向南宫允,脸上没有丝毫悲哀之色,唇轻轻扬起,一字一顿道,“南宫允,你会后悔的。”
不等南宫允细究话中的深意,柳若兮已将药碗送至唇边,张口仰头,将药尽数吞入腹中。
药,好苦好苦,从口腔一直漫至心间。明明药不可能这么快起作用,可柳若兮的十指却颤抖得厉害,再也握不住药碗。
“啪”!
一声脆响,碗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柳若兮忽而笑了,胸口剧烈起伏,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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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近三千字,够分量吧。哎,写这一章,我都有点堵心了。另外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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