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骁的话,嬴政有些微微发愣,接着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在得到鹿卢剑,便意味着未来得到了大秦王权!
先是登上太子之位,再登上秦王之位,这些对于嬴政来说都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骁兄,我这才刚刚来秦国没多久,实在不知该怎么保住这把剑......”
对于这一点,不用嬴政说,徐骁也很明白。
嬴政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孩子。
但是宫中对于权利的纷争,即便是城府颇深的权斗高手,都不能片叶不沾身,更别说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嬴政。
至于赵姬,在赵国生活这么多年,在宫中根本没有自己的人脉关系网。
想要在宫中保住自己的地位,谈何容易?
看似秦王将自己的鹿卢剑赐给了嬴政,实际上却也侧面给嬴政带来了麻烦。
一时间,权利争斗的暴风眼,直接对准了嬴政母子。
即便是徐骁这个局外人,也时不时受到牵连。
今天,徐骁便要和嬴政好好分析一下当前的局势。
不然以后说不准在什么事上,就要着了华阳夫人的道。
看得出,华阳夫人是很偏向韩霓和成蟜的,而她的弟弟阳泉君又和嬴政有仇。
双方的冲突,或早或晚都会发生,这是在所难免的。
因此必须提前做好准备,防患于未然。
徐骁将嬴政拉进了府中的一个房间里,将所有仆人全部支走,顺便向房间外仔细看了又看。
确保没人后,徐骁才终于放下心,搬来了两张椅子,与嬴政相对而坐。
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是一个围棋棋盘,棋盘旁摆放着黑白两色棋盒。
“骁兄,不过是下个围棋,何必要鬼鬼祟祟?”嬴政还有些不解,不明白徐骁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徐骁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直接从棋盒中拿起一枚白棋,放在了棋盘的十字交叉上。
“阿政,现在我们打个比方,假如这枚白棋是你。”
接着,徐骁又从一个棋盒中拿出了三枚黑子,分别围绕着白子落下,“这三枚黑棋,便分别是华阳夫人,韩霓,阳泉君。”
三黑,一白,四枚棋子全部落下后,形成了一个黑子包围白子,企欲将白子直接吞并的局面。
此时白子只剩下一个出口,一旦被堵上,便彻底成为一枚死棋。
“阿政,你就是这枚白棋,现在你的位置岌岌可危,你该怎么做?”徐骁微笑着看向嬴政,等待他的答案。
嬴政从刚刚开始便一直盯着徐骁的动作,徐骁只是利用了四枚棋子便直接将当前的局势表现出来了,顿时让嬴政产生了浓烈的危机感。
“现在白棋还有一条生路,未被完全堵死,只需要再来一枚白棋,便可将整个棋局盘活!”嬴政说完,便伸手拿起一枚白棋,放在了那条唯一的生路上。
“不仅如此,骁兄,我认为你便是那枚能够将整个棋局盘活的白棋!”
徐骁依然微笑着点点头,不表示意见,而是继续反问道,“阿政,现在棋局看似是活了,实际上主动权却依然在黑棋上。”
“接下来,黑棋可以继续包围白棋,白棋依旧处于劣势。”
“难道作为白棋的你,甘愿一直在黑棋的拥堵上狭缝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