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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心去难留(2 / 2)

任一鸣道:“可我的进步,娘又看不到。就算练的再好,又能给谁看呢?”

他的话好像触动了乐原的心。乐原喃喃道:“是啊,我们做这些又是为谁……”他摇摇头,嘴唇紧闭着,忽道:“细想起来确实无趣。”

“你与我不同,你资质这么好,在武学上也算略有所成,又何出此言?”

“我是很喜欢习武,起小就想做个行侠仗义的剑客,可如今我发现了比当大侠更有趣的事。”

“不会和女子有关吧?”

“没错。就是与我交手的那名女子,她叫梅影心。我得去找她。”

“你要离开这儿?”任一鸣讶然道。

“嗯,离开师门,到东州城去。”

任一鸣想起之前魏易武临走时跟他说的话,想来他已知大师兄要走了。他道:“小武师兄也知道了吧?”

乐原点点头。

“那师父那儿,你该怎么说,他可对你寄予厚望呢。”

乐原叹了口气,道:“我是由师父师娘养大的,他们是我的再生父母,该怎么跟他们说,我还没想好。”

任一鸣突想起今晚魏易武临走时的那句话,知道乐原也跟他说过了,怅然叹道:“怎么突然要走呢?”

这日正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一早魏易武就来告诉乐原和任一鸣,说今日不用去练功了,他爹爹又给了几两银子,让他们三人去鹤泽城里好好玩一玩,但天黑前要赶回来,莫耽误了晚间赏月。二人听后自然十分高兴,于是师兄弟三人乐悠悠地奔鹤泽城而去。路上正遇着王融在店前劈材,便邀他同去,被他回绝,三人只好作罢。现今任一鸣同两位师兄都已熟识,天性中乐观豁达的一面已表露出来,一路上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午时他们找了家馆子饱餐一顿,乐原还要了坛酒,和任一鸣喝得非常痛快,而魏易武却是死活不喝,最后在二人的苦劝下,方喝了一碗,谁知刚喝下不久就吐了出来,急得乐原直骂,说他糟蹋了好酒,死活不让他再喝了。乐原和任一鸣,一个还未弱冠,一个年方十二,如此喝法自然引来一些异样的目光,他二人也毫不在意,仍自传杯弄盏,开怀畅饮。饭毕,乐原要带他二人去沼泽里抓只鹤来养,任一鸣非常高兴,魏易武却说只怕天黑之前赶不回,喝了酒还在难受,改日再去吧。三人便回鹤山别业。

晚间,金风荐爽,玉露生凉,魏子墨命人临轩摆了一桌酒席,一家人共同赏月,魏子墨的夫人也一并入座。这魏夫人乃翰林之女,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对任一鸣也十分关爱。

敬过师父、师娘酒后,乐原拿起一个月饼就吃,魏夫人笑嗔道:“看把你急的,还有谁跟你抢不成。”又向任一鸣道:“鸣儿,我亲手做了些芙蓉月饼,饭后你带回去慢慢吃,至于原儿的那份,你既喜吃甜点,就替你师兄代劳了吧。”

乐原嘿嘿一笑,抢说道:“一鸣才来几天,师娘就如此偏心。小武,你可要小心了。”

魏易武笑笑,道:“娘疼一鸣师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魏夫人微微一笑。

乐原甩甩头,叹道:“就我没人疼了!”

魏夫人道:“今日你少喝些酒,师娘明日便为你单独做些月饼。”

乐原笑道:“师娘,身体为重,您明天还是歇息着吧。”

魏夫人向魏子墨抱怨道:“你看你收得好徒弟。”

魏子墨捋了捋胡子,笑道:“他倒是有孝心,他不喝酒谁来陪我喝?”

乐原意味深长地看着魏子墨道:“师父,日后我若不在,你也不用愁没人陪你喝酒了。一鸣很会喝酒。”

魏夫人用惊讶的眼光看着任一鸣,问道:“乐原教你的吧?”

这会儿任一鸣看着高悬的明月,想到往年在家中过节的情景,心中伤感起来,见师娘问话,怔道:“也就喝过两次……”

魏夫人道:“你还太小,尽量少喝些。”

魏子墨道:“无妨!男子汗大丈夫岂能不喝洒。”

正说笑间,一名家丁来报,说已探到消息。

魏子墨点头道:“尽管说吧。让大家都听听。”

家丁便把从城中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众人。

原来,每届九州武林大会都在中秋之日举行最终的角逐,排定座次,然后布告天下,因鹤泽城离京城不远,是以当晚便得到消息。任一鸣对武林中事知之甚少,对于“十贤”、“武英”等也不关心,所以家丁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只是看着明月发怔。直到家丁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时,他才来回过神来。

魏子墨惊道:“你说武英新秀榜排名第二的人叫梅影心?”

家丁重复道:“正是梅影心。”

乐原又惊又喜,问道:“真是她?”家丁又重重地点点头。

魏子墨捋了捋自己黄黄的胡子,低声道:“她竟有如此实力,看武功要比乐原弱才对?当真奇怪!”

乐原面带喜色,以颇为自信的语气喃喃道:“原来她和我是惺惺相惜。”

魏子墨道:“胡言乱语。你以为都像你?”

乐原笑道:“她既有如此实力,为何要让人认为我强于她,必定是她看上了我,开始才没出全力,而最后可能是感念他师父的寄望才决定胜我。”

魏夫人道:“原儿,今后我你得提防着些,我怕你今后会吃女子的亏。”

魏子墨道:“迟早的事。”又向家丁道:“还有什么事么?”

家丁道:“还有件大事。”

“哦?”

“荆州楚王病逝了,王太子楚绍继了位。”

魏子墨道:“他虽是八王之一,与咱们毕竟没多少干系。”家丁便退了下去。

乐原喝了杯酒,看着魏子墨道:“师父,其实还有件大事。”

魏子墨道:“嗯?”

乐原道:“我决定要去东州城闯荡了。”他说得很快,几乎听不清。

任一鸣和魏易武没想到大师兄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此事,不满地看着乐原。

魏子墨一愣,片刻方道:“哦,知道了。”便一个劲的吃起菜来。

魏夫人道:“原儿,你可想好了?”

“师娘,我一定要去的。”

魏夫人沉默片刻,缓缓道:“既然这样,给你师父叩个头吧。”

任一鸣没想到师父、师娘会如此平静,忽又开悟道:“是了,师父、师娘从小看着师兄长大,对他的脾气自是最了解不过,定是知道师兄既然决定了肯定是没法更改了的。”

乐原重重地在上磕了三个响头,道:“师父,徒儿不孝,今后只能指望两个师弟为本门扬名了。”

魏夫人扶乐原起来,说道:“原儿,师娘有句要送给你:女子并非全是水做的,该提防时也得提防。”

“谢谢师娘。”乐原道,“师父,今晚再让我陪你醉一次吧。”

魏子墨道:“这个自然……对于你我也没什么可交待的了,只是……”或许是酒力发作,或许是别有原因,他说话的声音竟有些颤抖,“他日如有机缘遇见你的两位师弟……你一定要鼎力相助。”

“这个也自然。您就放心好了。”

第二天乐原就走了。临走魏子墨没露面,魏夫人说他还在睡觉,托她给乐原几张银票,乐原死活不要,魏夫人硬塞给他,说:“一个人混生活不易,总得有些盘缠,多余的那些你不想用,就接济些需要它的穷苦人吧!”乐原只好把收了。任一鸣和魏易武依依不舍地与大师兄告别。

送别时乐原一直面带微笑,可是,当他转身离开才几步路,任一鸣就看到他有两个轻微的动作,清楚地表明他在抹眼泪。

乐原走后,魏子墨只得亲自指点任一鸣练功。经过一段时间的亲自指点,他承认这个新入门的弟子确实十分刻苦,虽然这个徒弟的经脉天生不畅,领悟东西却是十分迅速,这些日子里武功大有进益。如此一来,却苦了魏子墨的黄胡子——主人点头微笑的次数明显增多,而他笑时总不往用力地捻胡子。

不知不觉中已是年光飞逝,岁月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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