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作乐(2 / 2)

刚才说到哪了?咱们先易后难,先从外伤说起。

医学上,对外伤的定义是,身体受到来自外界物体的打击、碰撞或者侵蚀造成的外部损伤。

我在此定义的基础上,在“受到”两个字之前加两个字:“持续”。

用王小波的话来说,人生就是一个缓慢受锤的过程。缓慢锤我的人是我父母,首先是让我个子长不高,传给我的基因不好,然后不断恶化的家庭关系也折磨着我,也让我深深的自卑。

我第一次被锤,您已经知道了,发生在小学四年级,学校操场上,小静的身边,交欢蚂蚁的上空。当时的症状是头晕目眩,皮肤红肿(脸红),并未感染,后遗症是社交恐惧,封闭自我,走上偷盗与作弊的不归路上。

我的第二次到第次受锤我就没有记录具体的时间和地点了,借着酒劲我尽量回忆。

应该说,我如果自动忽略家庭因素,我的孤独的少年生活是非常惬意的,因为我家旁边有一个大水塘,我们称之为养鱼池。其实当地人没文化,鱼塘和鱼池是有区别的,塘比池大,严格来说那是养鱼塘,面积有半个标准的学校操场那么大。但由于我五行缺水,我还是喜欢用三点水的池。这个养鱼池夏天供我钓鱼,冬天供我滑冰。

因此这个养鱼池简直是我的专属儿童乐园,赋予我无数美好的回忆。我记得我初二的时候,我曾在水边凭水临钓,心流汩汩,即兴赋诗一首,我现在还记得,那是一首现代诗,虽然我已经忘记了内容,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开头并不是“啊”。我还记得名字,叫做“我醉了”,写完后我邮寄给市里的教育报,然后就忘记这个事了。大概过了一个多月,胡老师叫我进去办公室,一群老师在看新发下来的报纸,是每月一期的教育报,胡老师见我进来了就问:王金水,这是你写的吗?我一看,是我写的啊,落款写着我名字呢,我都快忘记了,终于发表了啊。

严总,我又忍不住自吹一下,我岁的年纪,能发表文章,是不是说明我文笔不错?要是将来需要我写个项目汇报、传播稿件什么的,都不用花冤枉钱请秘书。

老师确认是我后,就交给我一张汇款单,原来是稿费:元。那个时候的元钱,能买根冰棍呢!我最喜欢吃山楂冰棍,酸甜凉爽。。。

小翠儿,拿纸巾,给严总擦擦嘴角的口水。

当然,也有不美好的回忆,说起来有点惭愧。有一次,我在水边钓鱼,一如往常。我高超娴熟的技术已经无与伦比,我用生病吃剩下的罐头瓶,瓶口套上绳子,系紧挂在竹竿上,罐头瓶里放高粱米饭或者大米饭,我用竹竿慢慢将罐头瓶放进远处的水里,隔十分钟猛的提起来,一定会看到少则一两条,多则三五条的“麦穗”鱼钻进罐头瓶里。我用手将鱼捞出,轻轻用力,因为我怕把小鱼捏死,我在岸边用泥巴临时做了一个微型鱼池,把钓上来的鱼放在小池子里面暂存养着,罐头瓶解放出来后,继续去钓下一批的鱼。正当我享受乐趣时,一只小黑手伸进我的小鱼池,捏死了一条鱼。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孙山,名落孙山的孙山,他在冬天时候被我拒绝共享我亲自做的滑冰车,而对我心存不满。他此时带了好几个小孩,对我造成绝对碾压的优势,我没敢发作,好汉不吃眼前亏嘛,静静的看着他一条一条的捏死我所有的鱼。

我是绝对无法接受这个恶行的,虽然这些鱼最终也会被我杀死——喂猫。他这不仅是杀鱼,更是在给我下马威,于是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天晚上我就跑到孙山的家的房后,施展我偷书时练就的卸玻璃技术,悄悄卸下他家后窗玻璃后,将一包用报纸包裹严实的“炸弹”扔进屋里,由于实在是刺激,导致我投弹动作变形了,炸弹碰到床和桌子,散落一地。

坏事了,屋里有人,是孙山的妈妈。他捏着鼻子,用奇怪的声音哭着大喊:谁啊?把大粪往屋里扔啊!臭死了!!那些粪便是我捏着鼻子从我家茅坑下面捞出来,亲自包装的,新鲜出炉,色香味俱全呢。

严总您别多心,如果您不批准我的项目,我也不会用如此恶心的手段报复您的,因为,这个冲马桶的时代我根本捞不着当时那么纯的大粪。

小翠,快给严总拿个盆,别让他吐自己腿上。

那就是我的小时代,我把那时的生活分为四个场景:白天上学、晚上回家、暑假的养鱼池、寒假的滑冰场。

暑假、寒假的快乐说完了,接下来说说不快乐的——上学与回家,容我先喝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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