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太监,走路都不带声儿的?
秦福一看,就知道这位小主子又不老实了,赶忙把一张字条塞进朱载垚手里头。
“主子万岁爷给您的,别在这儿蹲着了。”
好家活?
嘉靖这还一心两用?
一边儿骂人一边儿写字儿?
朱载垚摊开字条,才发现是张黄表纸画的符。
他懵了一下,没想到猜谜达人嘉靖,居然给亲儿子也出谜题?
朱载垚很不满,鼓着小脸儿瞪向秦福。
“我需要一个解释。”
秦福一脸无奈:“万岁爷的意思是,没心思跟您闹腾了,要拜师自个儿去找陶真人……就算他替主子收徒了。”
“哦~~~”朱载垚恍然大明白,“那我可就出宫了?”
秦福点点头:“去吧去吧,这张灵符能畅通无阻,记得多带点儿护……”
他忽然说不下去,想起了刚才李芳那铁钳一般的手劲儿。
“了然了然,”朱载垚倒腾着小短腿儿走远,“您忙您的吧!”
秦福无语地摇摇头,回转身重新进清馥殿去了。
……
朱载垚带着李芳一路晃悠,就来到了西苑门外的锦衣卫执房,这儿是锦衣卫将军的驻扎地。
本来应该在午门,可谁让嘉靖压根儿不住大内呢?
作为从未出过宫的亲王,朱载垚不可能和李芳单独出去,必须安排足够的护卫。
而经历过一番生死,又被安排在西苑暂住,他原本的亲随班子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谁知,就在李芳和锦衣卫沟通时,旁边一栋房子里忽然传出惨叫。
“小主子?小主子!”
那声音十分苍老,却包含着深情。
“您没事儿了?小主子!”
朱载垚好奇地看过去,只见一个被折腾得不成样子的老太监,正抓着门槛冲自己吆喝。
“他是谁啊?”朱载垚问身边的锦衣卫。
那锦衣卫毕恭毕敬说:“他是先前服侍殿下的老内监,因口无遮拦恶了万岁,押在这儿等着为您陪祭。”
“……”朱载垚无语地看着这个锦衣卫,“我怀疑你在咒我。”
那锦衣卫连忙摆手,示意自己可不敢。
“那还不放人?”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