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甚至不是来和孤谈招商的?”
撒完了气,朱载垚把这群人全部押在山前,询问起他们所来事由。
不问不要紧,一问之后,朱载垚连稍稍怀疑自己处置是否过分了的疑虑都消失了。
这帮子混蛋玩意儿,起一开始就是冲着压榨流民来的!
方承裕此刻已经哭吐白沫、昏迷不醒,被李芳和穆云韶打成夹心芝士的那位更是连胸口都塌陷下去,眼见是不活了。
贵公子……纨绔们个顶个儿抱着腿哀嚎,只有一个还算清醒的,强忍疼痛冲朱载垚叩头乞怜着。
“求殿下放我等下山吧!”
之前挨揍时,他看到自己一行人的家仆也终于赶到,却被一群兵丁挺枪持刀挡在了外围。
这要还想不清楚眼前的娃娃是谁,他们死了都不冤!
能在妙峰山拥有私兵、器械的,国朝眼下只有乾王朱载垚一人,连裕王、景王都没这个实力,更没这个胆量。
“当我妙峰山是什么?”朱载垚一瞪眼,“茅厕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纨绔赶忙摆手:“不敢不敢,是我等有眼无珠,还望殿下看在家父等人面子上,饶恕我等吧!”
“你等父亲又是什么东西?”朱载垚不屑起来。
纨绔一愣:“殿下以为呢?”
这京畿之地可以横行无忌的,随便想想也应该明白,他不懂朱载垚为什么非得揪着自己不放。
“能生养出你这等败类,”朱载垚沉吟道,“怕不是什么下三滥、该溜子、社会的渣滓、大明的败类吧?”
“殿下!您可以侮辱我,却不可以侮辱我的父……啊……!”
这纨绔还挺孝顺,瞬间就不忿起来,瞪大眼睛冲朱载垚开始咆哮。
可惜,李芳伸出脚,在他那条断腿上轻轻点了一下,他就嚎啕了。
“殿下说的是!”纨绔涕泪横流地表示,“我等父子皆是败类、渣滓、该溜子、下三滥!殿下如天之仁,还是莫要与我等计较了!”
父慈子孝……父慈子孝啊!
唯一一根还算比较硬的骨头服了软,纨绔们算是彻底老实下来,全部趴在地上装死,生怕自己被朱载垚挑出来折腾。
此时,得到消息的定国公徐文嗣也总算是赶到了。
“呵!这阵仗!”徐文嗣打眼一瞧,当场就眼热起来,“殿下这些个兵丁,可是够熟练的。”
朱载垚笑着说道:“莫要胡说,皆是我妙峰山的庄户……孤王可没有私兵,亲卫也只有两个光杆儿司令。”
他说的是贷款王府成员穆云韶和邓子龙。
“殿下怕的什么?文嗣还能跑去告你不成?”徐文嗣哈哈大笑,“就您这些老卒的本事,连我都瞧得眼热了。”
徐家往上算,那是一门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