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作为奉天靖难定国公的子孙,有着先祖徐增寿为助永乐被建文帝所杀的功绩,以及徐皇后留下的眷顾,他本该不输给张溶。
仇鸾?那就是个屁精!
可谁让徐文嗣有个逗比爹,明明吃着皇家的饭,却跟着杨廷和与皇帝对着干呢?
要不是朱载垚的出现,徐文嗣连个名字都留不下。
也正因为此,从结识他的那一刻,朱载垚就看到了颗心,才在第一时间选择他前来帮衬。
“帮孤认认,”朱载垚对徐文嗣说,“是单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有其他门道儿?”
经历过仇鸾一事,朱载垚深切体会到大明朝廷的水有多深,因而多留了一个心眼儿。
徐文嗣细细打量了这帮人后,眉头忽然一皱:“旁人倒没什么,只是方承裕背后牵着你哥。”
“景王?”朱载垚脸抽了抽,想起了那个替自己顶雷的倒霉蛋。
徐文嗣摇头:“不然,安平侯亲近裕王。”
“嘶——!”朱载垚终于吸起冷气来,“这老小子倒会站队!”
因了对历史的知晓,朱载垚对四哥景王是丝毫不惧,敢迎面扑上去骑脸输出那种。
可对未来的隆庆帝裕王,他就多少有些怯劲了。
朱载垚心思一转,冲李芳招招手:“把他们提到后面去,问出是否有人挑拨,以坏我兄弟感情。”
李芳一愣,这能问出什么来?再说万一没有人挑唆呢?
旁边的邓子龙脸一抽,直接恨铁不成钢地推着李芳离开,回头冲朱载垚露出“殿下放心”的神情。
殿下说有,那就是有,没有也必须弄成有!
看你李芳长得浓眉大眼,肚子里也有点儿墨水儿,怎么就不开窍呢?
殿下就不该把孙洪放出去,那老太监才是个听得懂话的。
眼见纨绔们被提溜走,徐文嗣冲朱载垚竖起了大拇哥:“殿下心思敏捷,文嗣服了。”
“先去喝茶。”朱载垚故作高深地点头。
可就在两人转身,打算去等个结果的当口儿,山下忽然有出现了一票人马,正往山上缓缓行来。
一样的大罗红洒金伞盖,标志着对方的地位丝毫不逊于朱载垚。
“靠——!”
朱载垚终于秉不住自己新任道家真人的装逼相,冲着那行人脱口而出一句人类幼崽脏话。
“老子铁定被算计了!”
裕王会闲得那么凑巧,溜达到我妙峰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