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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柳一白(1 / 1)

第二日一大早,徐颜真早早的收拾停当,便动身前往帝都,大乾王朝的帝都又叫帝京城,城市方圆数百里,几年可容纳数百万人口居住,而不绝拥挤,有诗歌传曰:千里江山万里城,雄视寰宇帝王生,一朝若周天志,飞上九天化星辰!

徐颜真说着四五丈宽阔的大道走了没多久,便见一道巨大无比的城墙如同一条巨龙一样,横卧在大地上,青冷的城墙数十丈高,东西望不到边际,仿佛延伸进了周围的群山之中。

此情此景,徐颜真当真被惊的说不出,不禁叹道:“好一个气势恢宏的帝京城,只有此等的气势才配的上帝王居住,与此想比,我北境的城池就如同小村落一般。”

说话间,徐颜真已经到了城墙下,五个巨大的门洞站满了金甲士兵,士兵拦住他,徐颜真拿出了北境的通关手札和举人的功名簿,大乾王朝的律法规定,凡是进京赶考的学子,任何人都不得为难扣押。

那士兵看了一会,不敢为难,登记之后便放他入了城门,一入城门,十丈宽的街道上,来来往往尽是商贩,徐颜真来到一处茶馆附近,问门口揽客的小二道:“小二哥,请问朱雀巷怎么去?”

小二哥见他穿着寒酸,不是个可以消费的主,便不耐烦的指了个方向,说道:“在那边,在那边,你不吃饭,别呆着这里,快走快走!”

徐颜真笑了两声,也不和他计较,便离开往小二哥指的方向走去,走一路问一路,约莫走了一个时辰,终于见到一个巨大的楼牌,上书:朱雀巷,三个大字。

徐颜真此番来京之前,师傅交代说,他在帝京城的朱雀巷的最里面有一间空闲的屋子,据师傅说以前在帝京城时,曾经在此住过半年,这最里面应当是倒数的几间。

深吸了一口气,徐颜真迈开了步子,踏进了朱雀巷里,他不知道的是,因为这一脚,从此之后,他的命运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朱雀巷里两排房屋并立而建,房屋的大门皆对着中间的青石板路,这些房屋都是开店做买卖的商铺,有当铺,铁匠铺,赌坊,妓院,街道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正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

徐颜真一直走到最里面,便见路的尽头有一间荒废已久的房屋挡住了去路。

“这里两边都是豪宅,只有这个房屋空无一人,师傅说的居所应该就是这里了,大门上有兽头锁,院里有一棵梅树,梅树下是一张刻着梅花的石桌,”

说话间徐颜真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正是一棵梅树,这房屋并排三间,堂下两旁各有两条走廊连接着两个偏房,若非有些破旧,倒也是一处清幽雅致之处。

走到石桌前,徐颜真果然看见桌面上刻着一朵指头大小的梅花,梅花栩栩如生,仿佛刚刚盛开的一样,梅花下还有三个蝇头小子,徐颜真凑近了一看,却是“李言风”三个字。

看样子是个人名,但是根本没有听过,徐颜真关上了大门,进了三间房屋之内,两间偏房空空如也,中间的房子里有一张床,一副桌椅,简陋至极。

折腾了半日,徐颜真将房子里里外外打扰了一遍,如今身上所剩的银子已经不多了,出去置办了一些日常所需之物,徐颜真便在此地安了家,一边看书,一边静静等待着明年开春的考试,平日里无事他便在门口摆上桌子,卖一些平日所写的儒家字篆。

朱雀巷里三教九流之人极多,附庸风雅的却没有几个,一天到晚,字篆卖不出去几副,街头的“春宵洞”里的娘娘们一天过来跑几趟,有的买一些字篆回去装饰房间,有的只是来寻他说话。

徐颜真如今已经是十六岁的年纪,他本就生的俊秀,又自小学习儒学,自然便有一股儒雅之气,春宵洞里的娘娘们,有好些都是歌姬,便有人问他写一些词,徐颜真一开始还真写了几首,之内来的人多了,徐颜真自觉志不在此,索性停笔不写。

转眼之间又过去了月余,已经到了十月的时节,天气骤然变冷,这日,他又在门口摆上了书摊,这时没什么人,便拿起了易道,开始参悟所剩的那几篇。

老师说,天下之道,莫非是,莫非不是,学道易,悟道不易,若是六识不通,学了道亦是无道,若是六识通达,一日便可上青天。

易道最后的几篇,有一篇“天本真”,一篇“地通元”,一篇“法始周”,是他如今最后参悟的三篇,也是易道最核心的三篇,这三篇悟通,他便可以研习“浩然之气”。

“师傅倒是教过我浩然之气的口诀,但三篇经文参不透,不准我研习,可这三篇经文太过于生涩难懂,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参悟!才能研习口诀。”

看了一会,徐颜真心生杂念,知道不易再看下去,便放下了书本,此时一缕寒风忽然吹过小巷,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忽然出现在巷口,徐颜真心有所感,转头看过去,那老者一身白衣,白须白发,竟似是仙家人物一般!

在朱雀巷里,有一个小书馆,教授七岁启蒙孩童的小学堂,学堂里学生极多,大多是住在朱雀巷里的孩子,这些孩子父母的身份低微,外面的书院一般不收寒门弟子,所以他们便在朱雀巷里开了学堂,自行聘请的老师,而那个老师便是徐颜真面前的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走了过来,拿起一张写着“人心惟危”四字的纸张,笑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小先生原来也是儒家弟子!”

听他说话之语气,似乎也是儒生,徐颜真试着问道:“难道先生也是儒士?”

白衣老者点了点头,徐颜真把双手环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晚辈徐颜真有礼了!”

儒生对长幼有序的理念,看的极重,白衣老者连连摆手道:“不必不必,无名之辈而已!”

徐颜真道:“我住的地方简陋不堪,不知道老先生来这里做什么?”

白衣老者扬了扬手中的纸张,道:“地方虽然简陋,但这却是无价之宝,小先生小小年纪便能力透纸背,字体刚正,不简单!不简单!我有一问,不解,请问小先生,儒道所说的“内圣外王”何解!”

徐颜真道:“内圣外王者,乃是我道之道,便如道家之阴阳,相依却不相融,数千年来,我派学说一直争论不休,并为次分裂出内圣与外王两派,可解亦不可解,我力不及!”

白衣老者听得连连点头,随即又问了几个儒学典籍的问题,此乃徐颜真的长处,一一辩驳下来,如行云流水,白衣老者听罢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此,小先生想必也是为了明天开春的考试吧!老朽看你每日卖字,过得不易,便想请你做我“三思堂”的老师,孩子们求学若渴,老朽却心力不济,需要出一趟远门,希望小先生暂时代课,老朽明年开春一定回转。”

此言一出,徐颜真心中一跳,顿觉热气上涌,开学授课乃是他梦寐以求之事,不过他的心中还有些担忧,便是害怕耽误考试的事情。

“老先生,你就这么信任我?”徐颜真试探的问。

哪知白衣老者大笑几声,掏出了半把碎银,说道:“老朽有识人之能,看小先生的面相便知你乃是赤诚君子,老朽何惧之有!这里有十两碎银,小先生可置办一些家用,以后每月都会有人给你十两银子,希望小先生明日准时来“三思堂”,拜托了!”

随即白衣老者竟向徐颜真行了一礼,如此糊里糊涂的应了别人的差事,徐颜真恍然如梦,待那白衣老者转身时,如梦方醒,猛然问道:“老先生如何称呼?”

白衣老者头也不回,风中传来烈烈衣袂声夹杂着朗朗洪钟。

“老朽,柳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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