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徐颜真走出屋外,便见屋顶上的屋檐上横卧一人,三十多岁的模样,此人内穿劲服,外罩青衫,一把黑色长剑背负在后背,右手上挂着个长葫芦,飘着阵阵酒香。
“是谁?是我!小子,你是谁?”
徐颜真恭敬的行了一礼,道:“晚辈徐颜真,见过前辈!屋上风大,前辈何不下来细聊!”
那知,那人一听,哈哈大笑了三声,灌了口酒,笑道:“屋下是你儒家之地,屋上才是我的,一边是春宵洞,一边是学堂,妙!小子,我听我的,你讲你的!不妨事!不妨事!”
一番话说的徐颜真无言以对,一旁的柳白门忽然跳起来,高兴的叫道:“是一念叔叔吗?你回来了?”
那人歪头一瞅,笑道:“白门,是你啊,怎么今日三思堂换人了,你爷爷呢?”
柳白门道:“一念叔叔,我爷爷说,要去一趟远方看一个旧人,便请了徐小夫子代为上课,徐夫子,这是一念叔叔,叔叔可是齐云山的大人物,也是我爷爷的好友……”
此时,天色忽然一暗,一声惊雷从天边响起,慢慢的从天边滚了过来,一念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柳白门道:“小夫子,要下雨了,让他们都回去吧!”
徐颜真点了点头,道:“你安排就好了”
于是柳白门便招呼起了许多小孩离开了三思堂,临走时,那中天都冷哼一声,说了一声:“你等着”
柳白门因为是柳夫子的孙女,便就住在三思堂里,徐颜真便告辞离去,屋顶上的一念忽然开口道:“这几日就不要离开朱雀巷了!”
也不知道他给谁说话,徐颜真不再犹豫,离开了三思堂,往家里走去,此时雷声越来越大,转眼便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雨中,一个黑衣人拦住了徐颜真的去路。
黑衣人前,还有三个持刀的甲士对峙,徐颜真吓的不敢前行。
甲士中有人说道:“奉天,诛神卫奉圣上旨意,前来捉拿你,你藏不住了!”
那黑衣人冷哼道:“帝幽王逆天而行,人人得而诛之,少说废话,动手吧!”
黑衣人话音一落,身影顿时变得虚无缥缈,他的手中立刻化为一团虚影,一掌排出,一股气浪震开了周围数十丈的雨幕,气浪如刀,直扑三名甲士而去。
三名甲士起刀斩出,将气浪斩为两段,随即三名甲士与黑衣人战作一团,也不知那黑衣人用的是什么功法,周身气浪滚滚,锋利如刀,斩在三名甲士身上,溅起无数的火花。
慢慢的,三名甲士渐渐不敌,随着几道气浪从黑衣人身上发出,三个血淋淋的头颅冲天而起,三名甲士已然身首异处。
黑衣人缓缓收回了胳膊,肃杀的气机直扑徐颜真而来,浓重的血腥气让他无法呼吸,徐颜真的心如坠冰窖,这时,一阵兵戈之声从朱雀巷外传来,伴随着几声:“把巷子包围起来…莫让贼人走脱……”
黑衣人身子一虚,化入了雨幕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颜真逃了一条性命,赶紧跑回了家中。方才那人的武力恐怖,怕是身上背着不少人的性命,希望官兵抓住了他,不要让他再出现在巷子里。
刚把淋湿的衣物换下,便听有人咚咚的敲门,徐颜真只好又冒着雨又开了门,门外是一群带甲的士兵,士兵们推开了徐颜真,搜查了一番无果后,这才离去。
大雨一夜未停,一直下到第二日,奇怪的是,秋雷阵阵,电闪雷鸣,彻夜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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