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当官的,个个都是狗鼻子上插大葱——装象,嘴里说着看不上这些商贾,嫌弃这一身铜臭味,没有钱的时候,还不是从我们这些人里来压榨,这些人更虚伪、奸诈。”安家老祖恨恨的骂。
这些倒是没有说错,那些人明里暗里的鄙视他,但是照样出去喝花酒、找乐子,都是要安家大爷给银子,哪一个都是心安理得。
若是真嫌银子有铜臭味,那大可以不用自己的银子啊。安家大爷无数次的这样想过,却没有敢说出过口。
看看,现在这个家,自己的俸禄,才那么一丁点,还不够他喝一顿花酒的;养活府里这么多人,还是要靠家里的生意。
“爹,这些话,咱都知道的,就别在外面说了。”安家大爷怕隔墙有耳,小心的和安家老祖说道。“要是传了出去,这京城了一半都得罪了。”
“哼,还有人在我府里安插什么眼线不成?”安家老祖冷脸。
安家大爷也不太敢和自己的老爹呛声,这个老爹是个认钱不认人的,在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在家里却是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稍有不甚就会被处以家法。
现在他打安小七的主意就让他打去罢,自己能做的就做,做不成也不能怪他了。这些年被这个老爹骂的还少吗,左右是没有一件是让他满意的。
安家大爷当晚想了许久,因为自己上不了早朝,也接受不了什么重要具体的情况。
好在钱能通人,自家有一些铺子,也有些富贵人家府上的下人去光顾,这些人也有的是皇宫里和王府的。所以,几年来,他也和一些在外面走动的宫人和各王府的小厮走得近了些。
次日,他又去那些铺子里闲坐,正巧就看见自己了一个老熟人,这人是宫里的负责采买的小宫人,他上前去问道:“公公今日大驾光临,又为皇上采买些什么好玩意儿啊?”
这小太监,别看年纪不太,在宫里却也待了好些年,对人情冷暖和上下尊卑也是见得多,也把主子对下人摆架子那一套学得足足得。
他喜欢别人对他这样敬着他讲,而且对方还是个不算小的官老爷,于是他尖着嗓子说:“唉哟,这不是安大大吗,今儿怎么有空在铺子里,我可是好些时候没有看您了。”
“劳公公惦记,这不是府上事儿多,我也顾不上来三天两头来看这地方。”安家大爷一边说,一边请小公公坐下,又泡了些好茶。
“今儿公公来,是来采买些给哪个贵人用的呀?”他小心问,又马上说,“我不该问,宫里的事可打听不得,打听不得。”
“哎呦,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最近传和沸沸扬扬的你家七姑娘呀。”小公公笑着把送上嘴杯子放下。
“公公抬举,“安家大爷赶快客气,”我们家这七小姐,是姓安,但这些年都是长在丞相府,我们安家人言低微,不敢拉了七姑娘的面子,所以这好事,还是轮不到我们这安家。”
“别说,您家这回也得沾了不少光,再怎么着,这七小姐也是安家,不管是哪个皇子娶了,您家都是岳家不是。”这小公公说得很是老道,就好像那岳父是他似的。
“借公公吉言,我也是诚心希望我们七姑娘许个好人家,我也能跟着沾沾光彩。”安大爷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尽是愁容。“只是不知能不能沾染得上。”
小公公看他发愁,又细声笑道,“你也别担心,不如先打听打听是那个,不过我听说,不管是哪个,都可比丞相府活络多了。”
“此话当真?”安大爷爷听他这么说,顿时提起精神,整个脸庞都生动起来了。
“我从宫里来,还能说假?”公公听他这么一咋呼,还以为把自己当成是说大话的了。口气不高兴起来。
“不是这个意思,公公大人,”安大爷爷是懂得规矩的,伸手握住公公的手说,“还得指望公公点点明路,我们安家才有奔头。”
小公公摸摸手里的东西,眉开眼笑道:“我知道得也不多,就是七姑娘进宫那天,杂家看见几个皇子也进去了。”说着招了招手。
安大爷急忙贴耳朵过去,小太监低声说了几句,安大爷听了连连道谢,又临走又送一小小的玉指环,小太监满意的走了。
安家大爷也兴冲冲的赶回家,同安家老祖汇报自己的站况。
安家老祖听了之后,思索了半天,这几个皇子他是都没有接触过,但是他们手下都有些产业同自己有些生意上的接触。
他得想方设法来了解下那些人的底细,看哪个适合自己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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