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男子听得此话,神情不悦,眉头微邹:
“你这小娃真搞笑,说起来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你不感激倒好,还质问我?”
许多仁辩解道:“可是你明明可以的,你明明有这个实力。”
也许是看到刚刚柳眉男子出手,故此发问。
柳眉男子也不恼,不过神情又是淡漠了几分。
“首先你弄错了两件事,第一,这些人是到处流窜的马匪,实力最强的有金丹境,我也只能吓走他们而已。”
“第二,那些人杀了你的亲人,那是你跟他们有仇,不是我。”
听得此言许多仁也是沉默了,也是啊,自己凭什么要求别人怎么做。
“跟我走吧,绝灵根的小子。想报仇就得先变强,这种情景我见得太多了。你太弱了,弱得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若是你还有亲人,也会成为别人的负担。”柳眉男子突然开口说道。
许多仁闻言一怔,他看出自己没有灵根不奇怪,但既然这样,他应该知道自己是一点修炼天赋都没有的,为什么还愿意带上他?
不过想想也就理解了,毕竟对方这么强大,说不定有什么手段能让自己修炼呢。既然碰到机会,岂有放过的道理。自己确实弱得可怜,若是日后弟弟与别人起了冲突,自己岂不是成了弟弟的弱点?
家庭的骤变,总是能让人快速成长,许多仁的思维已经远超他这个年龄该有的表现。
许多仁当即应允,两人处理好长孙乐的尸体,便准备启程。男子告诉许多仁自己名叫江尧,并收了他做自己的徒弟。
“师父,我有个弟弟在烈阳宗,我想去告诉他一声,免得他不知道。”
“不必了,我能联系那烈阳宗宗主,到时我告知他一声就好了。”
“师父,我一点灵根都没有,你为什么收我做徒弟啊?我都修炼不了,怎么变强?”
“嗯,这个问题问得好,因为,我跟你一样,是绝灵根。”
闻得此言许多仁也是大惊,明明自己的师父这么强,怎么可能是绝灵根?
许多仁虽惊讶,但也不疑他。
“师父,我们现在去哪啊?”
“我来此的任务已完成了,接下来去能锻炼你的地方,虽然修不了灵,但先锻体再说。”
两人一大一小,皆有些消瘦,顶着烈阳向着远方行去。
接下来的日子江尧便对许多仁展开的训练,然而这种训练方式却是颠覆了许多仁对锻体的认知,以前长孙乐也跟他说过修士在锻体时是怎么修炼的,无非就是用药夜沐浴,达到祛除身体杂质。再者就是练练力量和耐力,当达到能力举千斤的时候,就可以尝试感应天地灵气,进而引气入体。
说来简单,然而力举千斤绝非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想象的,期间必定耗费大量的物资药材,才可达到此目的,这也是所有宗门不愿意收没有灵根的弟子的原因。
理论来说所有人都可以达到锻体境界的圆满,但问题就出在感应天地灵气这一步,若是灵根好,自然很简单就能凭借功法的特性感应到天地灵气,而若是差的,则是千难万难。
江尧也不例外,不过他给许多仁药浴的药材不是买的,而是带着他满大山转悠,自己摘采的。药浴的时候更是令他痛苦,已不能用浴来形容这一过程。
别人药浴,或许是一种享受,但他仿若煮虾。那药水沁在皮肤上,如同辣椒水撒在伤口上一般。
别人排出的是杂质,但他却感觉是在放血,每次结束自己都浑身通红,还有丝丝血珠冒出,浴缸里的药水也被染得血红。而且每个月都要进行三次,因为他的皮肤都要十余天才彻底康复。
其他的训练也让许多仁如同在地狱中行走一般。
列如拿三杯无色无味的水让他选,告诉他其中一杯是无毒的,其他两杯有剧毒。而且并非吓唬他,有很多次他喝完水后都吐血不止,或是腹中仿佛肝肠寸断。直到晕过去江尧才给他喂解药。
例如江尧给了他一把匕首,不过不是让用作其他,而是在他睡觉时绑在他身上,若是睡不安稳,定会被扎的鲜血直流。
例如在许多仁熟睡时,江尧拿着木质的筷子在床边轻敲几下,若是许多仁没有醒来,他便会在其房内放毒烟,每次许多仁都会疼得死去活来,直到天亮江尧才将解药给他。
等等还有好多。
跟这些一比,什么跑步,推举,练习基本的招式对许多仁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期间诸多杂事暂不赘述。
一晃就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