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井的时候,不知不觉地想到在茶店吃这顿饭的场景,钴姑是没有多少心情吃的。夹一下波波最喜欢吃的猪肚,又看看外面,也许是看看波波是否来找她。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波波是不喜欢加糖的红茶的,为什么钴姑的茶杯里也是加糖的。钴姑都吃得那样地少了,钴姑的茶里应该加糖吧?我是看不到糖,不知道加多糖还是加少糖。反正,我的茶杯是加多糖的。另外,我还续糖。人,什么时候都能亏了自己的胃口。
井有什么好看的,也许看过六神山那口深井的台阶,老是好奇其他地方的井的台阶都有这么多吗?
要记得,香包是在原先的衣服。我走到客栈。客栈的小二开门。果然,香包是在原先的女人穿的衣服里。
我回去付账。钴姑说,还不想回去,让我和桃子先回。
桃子真的是陌上花开缓缓走。我是干嘛来着,我原先是会想起找找那片手帕上的花和叶子。现在,也是懒得找了。找到又如何,还是回桃叶镇去吧。又想找找,找了这些天,还是找不着,懒得找了。
“哦!陌上花开缓缓走。陌是什么?不会是植物吧!”我找个话题跟桃子聊。
“不是,不是植物。陌是路的意思。你也可以说成路上花开缓缓走。”
“怎么没见野牡丹!这里有吗?”太闷了,又找个话题跟桃子聊聊。
“有啊!在海拔较低的地方。峰回路转是,你遇见一朵大红,几朵大红,大概是野牡丹。当然也会遇见两三朵大黄花,跟向日葵长得差不多的植物。”看来,桃子对颜色不敏感。野牡丹不是紫红色的花吗?还说野牡丹是大红大红的花。
“波波,什么时候到?”我仿佛不想桃子中断聊天。没有人来聊天,好无聊的。又硬是无端端地扯了个话题。
“倒是不知晓。”
“我们在这里安全吗?”我是怕她们的毒性是否加重。老是不解毒,毒性在那里,不解,只会增加,不会自动自愈吧。如果自愈,那还叫中毒吗?
“可能安全,也可能不安全。谁也不知道。”桃子的回答,使我不明确了。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是想问,你安全吗?你的毒不解,安全吗?
“知道你们的毒什么时候能解?”是啊,不回六神山解毒,去见什么情郎。我是不明白桃子。人家是见情郎,你呢?干嘛不去解毒,是不怕毒性继续恶化啊。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坐断寂寞的时候吧!秋风惨淡红叶凋零的时候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哦!你的答案好长啊!”
“没法,没法。因为是第一次中如此之毒。”桃子中毒后,讲的话,往往令我无法接话。
从塘柳村的客栈出来,又在三桥村的客栈度过一个晚上。桃子说,这样一村住一个客栈,是波波的爱好。波波老认为,在旅途中,应该每个客栈只住一晚才好玩。
客栈大同小异。客栈,没什么好逛的,没什么好玩的。倒是一大早,我借口去练功顺便逛逛。也该去三桥逛逛。三桥其实是一个水坝。三叉的水坝。很像是横在水里三座桥。村路口的村门有一幅对联。这里的村落都有村门,村门都是写着对联的。这里村门的对联刻着:三桥村上闲逛三桥,纪念亭旁图画纪念。三桥村是有个三桥的,而纪念亭是纪念三桥水坝的创建人韦相爷的。哦,创建人当过丞相啊。旁边还有一座纪念韦相爷的纪念亭。对联的勾画的三桥,纪念亭,可真是巧。显得无巧不成书,哦,应该是无巧不成对联。桃子说,常常有人在纪念亭旁作画,但是此时此刻就,我没有看到人在画画。
走在三桥的交叉口,看看流水。潺潺的流水从桥底下经过,桥的里边是一个硕大的三桥水库。清晨的阳光满满地照在水库上。水天一色,朝霞在飞。也是浩浩荡荡,挺壮美的景色。水库外有细细的水渠。水库的水从水渠里咕咚咕咚流向那广阔的田地。
那天晚上在客栈里居然不做梦了。奇奇怪怪的梦,不做的时候,又忽然有些牵挂。倒是想做梦,想看清楚梦里的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法里有句话,梦里寻他千百度。莫非是心法里的“梦里寻他千百度”,修炼血魔法是要常常做奇奇怪怪的梦么?
回到客栈,发现有一陌生的小斯在找人。
“镁小姐,是住在此客栈吗?”
镁小姐,是谁,没听说过。
忽然,桃子接话,“是小石啊?来,来,来,钴姑在此打尖。”
打尖是住客栈的意思,小石是波波的随从。为什么叫镁小姐呢?原来,波波是喜欢替他人取名字。镁美是波波给钴姑取的名字。波波也是有名字,叫蔡波。后来,跟着异国潮流,不叫蔡波,叫波蔡。波蔡,波蔡,感觉是蔬菜中的菠菜一般,后来就改叫波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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