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都惊讶，这年头电子付款这么方便，还存现金的人是真不多了。
，是土豪啊！
秦法医的注意点却不在钞票上，他只稍微瞥了眼门口的小偷，就皱眉了。
“口唇和指甲发绀。”
小偷的眼睛是闭着的，他蹲下身将眼皮撑开：“一样没有点状出血。”
说着秦法医又转身去看床上的死者。
很快他叹了口气：“尸僵都已经开始软化，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在小时之前。”
梁全安指了指小偷：“能进来偷东西的应该是晚上，那死亡时间就是前天晚上。”
秦法医细细的查找了一翻，叹了口气直起身子，无奈地看向高雯雯：“高队，你说得对，如果连小偷都这样死亡的话，的确不可能是药物导致的病理性窒息，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高雯雯抿了抿唇：“空气中毒。”
陆恒和许茹露出了黑人问号表情。
梁全安微微皱眉：“一氧化碳中毒？”
“不，”秦法医解释，“一氧化碳中毒的话，尸体会呈现樱桃红的。”
“如果这两具尸体也是内脏淤血，心血不凝的话，我怀疑二氧化碳中毒的可能性比较大。”
陆恒蒙了：“不是，二氧化碳怎么能中毒啊？”说着他还哈了几口气，“我还呼出二氧化碳呢。”
苏辰看傻子一样盯着他表演。
陆恒的动作微顿，有些尴尬地放下了手。
“一般情况下二氧化碳自然是不能杀人的，但浓度占空气%-%时，分钟就可以让人丧失意识，超过%的浓度时，能直接令人体的中枢神经麻痹致死。”
“你们应该听说过杀人湖吧？”
“杀人湖会因为湖水和地下释放大量二氧化碳，造成周围人和动物的死亡。”
陆恒艰难的吞咽了口水。
秦法医扫了眼这卧室。
高雯雯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长宽差不多都是两米五，高度大概米，体积.立方米。如果要用二氧化碳来杀人的话，干冰应该是最方便的，一千克的干冰升华后的二氧化碳体积大约……是.立方米，也就是说，三千克六斤的干冰就足够让他们直接死亡。”
苏辰：不明觉厉。
一千克干冰升华后成为二氧化碳的体积，这个是怎么算的？我早就还给老师了啊！
秦法医这会儿在检查窗户的缝隙，摇了摇头：“其实考虑干冰的升华时间，如果房间通风好一点的话情况不会这么严重的。可惜了，窗户应该很久没清理过了，都是灰尘，那门缝下方瓜子壳这些……哎~”
“秦法医，还得麻烦您赶紧解剖了，这起案子跟孙大茂那起，也许存在并案的可能。”
听到这话，苏辰脑海里第一个划过的嫌疑人，并不是孙大茂的妻子周玉娟，而是昨晚来局里喝茶的杨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