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
“不必找理由。”张诚一言打断，快步下山，“我们没有一年两年，只有短短两天。今晚你们就在山上休息吧，明早开始我教你们戚家刀法。”
“哦……啊？戚家……谢大哥！”马凡向张诚的背影抱拳，大声致谢。谢小龙亦喜出望外，发出狼崽子般的嚎叫。
十分钟后，激动的情绪被饥饿冲散。两人体力消耗巨大，又都没吃饭，着实有点顶不住。马凡让谢小龙歇着，自个去山林里打点野味儿，可狩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一者季节不对，二者没有弓箭，有也不会用。转了半天，空手而归。
谢小龙就猜到会是这样，躺到背风处干吧唧着嘴，又想起世界物资里唯一一盒烟都被康小飞拿走，不禁懊悔。
“咱们就应该在热高里多屯点吃喝，也不至于天天M饿肚子。”
“你这话说得，就好像热高里你有储物手表一样。”马凡翻个白眼，躺到另一边，怀里摸出枯树枝抽起了烟，聊以慰藉。“咱们啊，都是一根筋，办啥事就不会想着干点别的，这要是程雪，怀里早摸出两张大饼了。”
“你快憋说大饼了！”谢小龙望着圆圆的月亮，真想咬上一口。
马凡不能更同意，这会就得转移注意力，说点别的。
“诶，你记不记得吴筱芸在《喜剧之王》里说咱就知道抽烟，没发现真正的华点？”
“什么华……哦哦盲点。啥意思，从一盒烟你发现了啥？”
马凡没有吊胃口，直言道：“发现通行世界的东西是能带出去的，而不只是系统给的奖励。”
“对喔！”谢小龙腾地起身，又皱起眉头，“不可能，你这个发现一定是有某种限制的。一来系统不会这么好心；二来，你要是把皇宫都收进手表，那皇太极不得M乐死？太不平衡了。”
“你说得对。”马凡点头，“我试过往手表里收东西，没用。所以我猜测，主角赠送的东西会被系统判定为世界物资，只要你带身上就会带出世界。”
“嗯，是这样。上次我们的焚校服没穿出去，可装裤兜里的烟竟然单独剥离出去了，属实有点神奇。”谢小龙掏出匕首挥舞了两下，“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一定得是主角赠送，其他配角不行吗？”
“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咱大哥不是讲了嘛，丁白缨还在这个世界，能不能尽快完成了主线，找她拜个师啥的，让她送咱一把好武器。”
马凡听此，感觉谢小龙想得有些远，不过不失为一条支线。试想，沈炼、源哥、川哥都是人手一把宝刀，人家不可能随便赠送，只有丁白缨门下弟子众多，好像最厉害的那两个弟子兵器就很特殊，想必是有点兵器来源的门路。不求比绣春刀雁翎刀、鸳鸯双刀好，品质差不多点就满足了。
“假如你拜师成功，你是着重学刀法还是要兵器？”马凡问。
“那当然是要兵器啊，刀法咱不明天跟大哥学呢嘛。”谢小龙话将说完，心里就产生了怀疑。虽说同样是戚家刀，但也有高下之分，丁白缨都说张诚天资不够，跟他学真的能学到真本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睡了。”谢小龙一时没了兴致，侧过身睡去了。
马凡也有同样疑虑，但想着人家能教已经很不错了，就算是戚家刀基本刀法，那也是情义不是？再者，目下确实考虑不了那么长远，还是那句话：
梦里啥都有。
……
卯时，天还未亮，两人就被张诚叫醒。马凡揉着眼睛闻到一股香味，还以为饿出幻觉了，睁开眼，却见两碗野菜汤放在身侧，二话不说，抱起碗呼噜呼噜吃了起来。谢小龙听到声音，方才确信没闻错味儿，也抱着碗一口口慢慢下咽。
“路太远，已经凉了，小心坏了肚子。”张诚提醒两人。
马凡嚼着块冬菇，甚是美味，含糊不清地说道：“没事，习惯吃凉了。大哥你下山是给我们找吃的去了？啧……这手艺也是一绝呀！”
“那些年颠沛流离，饿极了什么都吃，也什么都会做。”
“吃过老鼠吗？”谢小龙侧目询问。
张诚笑了笑，“怎敢奢望鼠爷爷救命？吃得是观音土，喝得是神仙水。遇到荒年，这两样都被一抢而空，鼠爷爷更死绝，就只能……”
“只能什么？”
“没什么。赶紧吃吧，时间不多，你们要学得还很多。”张诚背转过身，望着破晓之月陷入沉寂。
马凡已然吃完，满足地抹了抹嘴，起身伸个懒腰，“噌”一下拔出腰间朴刀，挠着头与张诚道：
“大哥，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