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古代言情 > 炽血 > 第五章初战一

第五章初战一(1 / 1)

第五章初战一

步兵师团放弃了所有的大型装备,只携带了少量必要的辅助设备如攀登绳,皮筏……和仅供三天食用的给养。在轲尼达与守城将士的目送下,利用黑夜的掩护偷偷潜入关外的山林中。

队伍排成二条长长的纵队,在丛林山麓的阴影下蛇行游走。所有的人都在保持速度的同时极力避免发出大的声响。风吹过灌木,摇曳着搅乱夜的宁静,茂密的草丛中偶有不知名昆虫的欢唱,却迅速地被沙沙的脚步声打断。整支队伍如同在夜色中徘徊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向森林的深处高速渗透。真正做到了出城时韦森的要求:“你们不要把自己当做士兵,就当自己是山贼……是野兽好了”。

康其浑身插挂着枝条和树叶,脸部涂上了黑色的油彩在根本没有道路的树林深处全速奔跑,脚下却没有任何声音。作为炎狱军团第一斥侯,昏暗的光线与复杂的地理环境不但不会成为障碍,反而是隐蔽自己形迹的最大助力。“现在离开本队大约有五公里,山路几乎没有了,如果以人力开道,最近的下蔡也要明天上午才能到达”。想到以自己的清瘦灵活尚在荆棘丛和几乎可称树墙的灌木林间钻爬的艰辛,不由得暗自好笑老搭档韦森平日里那引以自豪的壮硕如熊的身材。他在一株大树前停下,从背上的小背囊中抽出条毛毡围在树上,又从怀里拿出蜡烛与地图钻了进去。良久,他轻轻钻出来,警惕地观察了下四周后,迅速清理停留过的痕迹。象箭一样射向林木稀疏的西南方……

与此同时,作为师团前导的朴刀队官兵正在韦森联队长的率领下寻找尖兵兼斥侯——康其留下的印记并艰难的前进。韦森心里很窝火,近两米的庞大体形使得他在穿越荆棘密林时吃尽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头,以往最直接的宣泄方式——咆哮怒吼,却又因隐蔽的理由不得不放弃。韦森愤怒地扯断不知是第几次缠住小腿的藤蔓,拼命压抑住的嘟囔声尽管听起来有些滑稽,却足以让朴刀队所有士兵默契的渐渐与他拉开距离。虎伢走在最前面。他猫着腰快速在林木和怪石的间隙中穿行,多年的狩猎生涯让他在类似的环境中行有余力。看着他的轻松,连老成的方礼都开始眼红:“这小子就是斥侯的料,怎么就混进我们朴刀队了”。引得本就心中不平的猪哥亮,崇卫僚一个劲的点头。

虎伢突然一摆手,伏到一块石头后,紧随的战士也迅捷地各自隐藏起来。刚过片刻,一个如同山魈树怪的黑影从远处的林木石头上几个借力纵跃,起落间“突”地一声,扑到战士们的潜伏圈中。隐约的月光下,康其的黑脸上漫溢出兴奋的神情。

王勇指挥着师团无声地袭向苍紫河,据康其刚才的军情通报。革汲默为封死凌风,烈炎两军团与凌夷关之间的联系,在苍紫河畔驻扎了一支4万人的骑兵。经过和军官们的商议,大家一致决定,虽然兵力尚不足敌人的一半,但趁着黑夜偷袭,弄险成功的可能性极大。毕竟骑兵离开战马后,战斗力低下是普遍的常识,就算鹫蛮人再怎么号称自己是马背上的民族,也不可能在马背上睡觉!

靠近河道后,林木渐渐稀疏,视野也变得开阔起来。队伍逐渐加快速度。沿着河道急行约半个时辰,一座草草构筑的军营伫立在众人眼前,看得出来,鹫蛮指挥官压根没想过被敌人袭击的可能性,形成军营外墙的树木甚至连枝叶都没清理,营外的拒马也是零零散散,布置得毫无章法。王勇招过所有军官轻声说:“敌人将军营设在河道避风处,对我们进攻有利。朴刀队潜入敌营全力制造混乱,使敌人人马分离,无法有效集结后。师团全线压上,把敌人赶向水中。弓箭联队分兵一半封锁敌人可能向山中突围的逃路”。最后手臂狠狠劈下,面色狰狞的道:“要全歼,一个不留”。

韦森带着朴刀队无声无息地摸到军营外,虽然他从军后一直呆在朴刀队,就连升任联队长后仍兼任朴刀队最高长官的职务。但韦森却不喜欢使用队中的标志性武器——朴刀。原因很简单,在全力杀伐时,朴刀总让他觉得没有充实感。他将背上的青铜战斧取下,用粗硕的斧柄撬开仅插入泥土几分的树桩,片刻功夫,一个可供他出入的大洞出现。他看看两旁,战士们有的象自己一样在撬树桩,有的攀附着没有清理的枝杈快速向上,都没发出半点声响。

虎伢,方礼和几个身手矫健的士兵交替爬向头上的哨楼,他们的任务是清理掉哨兵。脱掉盔甲后他们动作越发灵活,虎伢爬到台上,从军营这边半闭的了望窗中观察一会,向下方的方礼做了个手势。方礼咧嘴笑笑,雪白的牙齿在夜色中一闪,潜到另一扇了望窗旁。方礼用指甲轻轻刮擦木板,发出象老鼠追赶时的声音。哨楼里,昏暗的烛火下,三个裹着皮甲的士兵依然呼呼大睡,怎奈今夜的老鼠似乎故意跟他们为难,不依不饶地嬉戏打闹。最内侧的哨长终于忍不住了,踢了一脚旁边的士兵,含糊不清地嘟囔道:“骨力,去看看”,又翻身睡了。叫骨力的士兵显然非常不满自己所受的不公正待遇,揉着眼睛骂骂咧咧地走到窗前。还没等他细看,方礼手中早已预备好的黑绳准确地套入这个倒霉蛋的脖子,发力将骨力惊骇的嘶叫扼杀在咽喉里。虎伢一个鱼跃滚到窗内,猛地扑向被骨力拼命挣扎时发出的蹬踏声惊醒的哨长。手中的短刀猛刺冲向警钟的哨长同时,一脚踢断刚要爬起的另一名士兵的颈项。清脆的骨裂声使得本已左右支拙的哨长更加慌乱,甚至忘记了高呼示警。“嗤”地一声闷响,,虎伢将手中的短刀齐根插入哨长的脖子,虎伢紧紧压在哨长身上,左手狠狠按住他张大的嘴。感觉身下的躯体全力地扭动,抽搐……虎伢忍着手掌传来的剧痛,照着老兵说的,决不回避哨长垂死时恐惧怨恨地眼神,手中的短刀狠狠一绞,狭小的哨楼空间迅速被血的腥涩气息充斥。

方礼跳进来,小心地扶着尸体倒下。赶到虎伢跟前蹲下,一边大力地捏住哨长尸体的面颊,一边低笑道:“好小子!能耐啊!比我还多解决一个”。在摇曳的烛火下,看了看虎伢血肉模糊的手掌,从怀里掏出一块布甩在虎伢身上,轻描淡写道:“快包起来,下次将刀从下颌刺入挑断声带,就不会让人嚼了爪子”。接应的士兵都进入后,方礼扔了块石头下去通知后续部队。一挥手,几人顺着楼梯摸下去。

虎伢和同伴一路清理巡逻的敌兵,脸和身体上染满了血渍,滑腻腻的极不舒服。他深吸一口气,意外的发现自己并不排斥浓烈的血腥味,再联想到刚才连连杀人时的镇定和方礼的惊异。“也许我天生就是当兵的命”他想。此时方礼用手势示意到达目的地。

两个用木栅栏围成的简易马场中,密密麻麻的全是或坐或睡的战马,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马粪味。方礼将人分成两队,在马匹躁动的响鼻声掩护下各自解决了守卫马场的零散敌军。虎伢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朴刀,尽量忽略手掌上伤口的阵阵抽疼,把栅栏门打开。所有人将手中的火把点燃,方礼一声令下,火把象流星一样划破夜的宁静,在半空中拖出一条条美丽的弧尾,落到本就因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而开始不安的战马群中。“砰嗤”马群炸窝了。战马狂乱着相互嘶咬,踢踹,如同天崩地裂一般。方礼他们仍不断地投掷火把,制造更大的恐慌。疯狂的马群终于发现栅栏门已打开,立刻象泛滥地洪水一样冲出,肆意地践踏奔逃。

在马场的骚乱的同时,军营中也冒起冲天的烟火。喊杀声,搏斗声,临死的哭叫声……象瘟疫般传播到军营中的每一个角落。一个个鹫蛮士兵赤身露体地从帐篷中钻出,刚要询问旁边的同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从黑暗中冲出的手舞朴刀,面敷油彩的煞星砍翻在地。侥幸脱逃的士兵尖叫着向自己人集中的地方乱窜,不时撞倒试图重新整合的军官和老兵,为本就混乱的形势更增添几分恐慌。着火的帐篷中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一些士兵虽然成功地冲出来,却被烧成了一支熊熊燃烧的人形火炬,在惨绝人寰的嘶叫声中跌跌撞撞地扑向任何接近他的同僚或撞翻另一个个完好的帐幕,以身体为火种向周围的一切传播火神的荣光。

“轰隆隆”,军营外墙不堪内外同时进行的破坏,呻吟着倒下。杀声震天中,步兵师团早在朴刀队开始袭击时就已如绷紧了弓弦的箭,此时随着拦阻在他们面前的最后一道障碍消失,闪电般射向已是焦头烂额的敌人。

最新小说: 超星神里路过的假面骑士。 拳愿刃牙:开局绑定刃牙模板 祁同伟义父,杀侯亮平,毙沙家帮 曝光十大顶级强者!从只强开始 大明:富士山封禅,聊天群才来! 都市:灵魂密码 缅北归来!毙侯亮平,毁沙家帮! 人在迪迦:开局被队长偷听心声 光之国:我天空之光,吉普车教学 大明:治理倭患,收个小弟戚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