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探寨
“二位大人，小人家丁打探到近来有生人在村里大量买肉，抓住以后得知此人乃是响马的厨子跑腿。小人抓住他以后，逼他说出了响马下落，不过恐响马发觉厨子久久不归，恐怕今日二位大人就要动身。响马日前盘踞的山寨就在潘家村后的西山上，小人可带二位大人前往，可进响马山寨，小人可就不敢了。”得到家丁报信的莫老爷高兴地将好消息告诉了二人，若此二人能够擒拿响马，自己儿子也就能大仇得报。莫老爷虽然一直对欧阳正和赵行之毕恭毕敬，可终究不过是把他们当做替自己儿子出头的枪罢了。
“如此甚好，有劳莫老爷了。”欧阳正见这莫老爷做事如此卖力，甚是欢喜。赵行之却丝毫没有流露出对我们的好市民莫老爷一丝一毫的赞叹。
“我们今晚即夜入响马寨中，欧阳兄修书一封，让王有臣亲自带兵前来擒获响马余部。”
“就依赵兄所言。”
说罢，二人在下午忙用了晚餐，赵行之独自喝了一斤酒也不觉沉醉，反而更加精神。
潘家村和刘家村虽然都是山村，可潘家村的村房修的也比刘家村好得多。欧阳正不解，路途中随口便问道莫老爷。
“哦，大人有所不知，刘家村的村民大多都是长工，刘家村又在悬崖之下，村民没有自己的地，因此普遍穷困。潘家村在山脚，还可上山采些药材补贴家用，潘家村的上一代已经拼到了自己的地，所以这一辈的潘家村村民的房子修的就比刘家村的好一些。”莫老爷勤快地向这位欧阳大人解释道。
山路蜿蜒，又值夜色深沉，无有月光，山中林茂石巨，三人到达响马山寨前已经是午夜了。响马山寨虽然在山上，可三人到达才发现，这山寨原来在一个隐秘陡峭的山谷之中。莫老爷带二人到达之后，便生退意，欧阳正和赵行之遂让莫老爷回到莫府等待王有臣带兵前来。
“赵兄，这响马山寨倒也精细，篱笆围的水泄不通，几座木屋竟然也有人夜晚放哨把守，入口也有荫庇，寻常百姓若不细查，倒也难以发现。”
“不错，响马终日聚集在山林之中，对于山势和周围环境的把握远在你我之上，我等需小心谨慎。他们只把守出入口，对自己的篱笆很是放心呀，我二人就从他的篱笆进寨。”
话音刚落，赵行之就用上了他轻巧的狮虎步，这狮虎步乃是模仿山中老虎捕食时的动作，悄无声息。赵行之久行江湖，准备动手收网时便经常用这步法，以免打草惊蛇。现在赵行之的步伐愈发稳健，比银针落地的声音还要轻巧。
欧阳正见赵行之施展武学，意识到赵行之并没有将此等响马小看，随即也使出了自己在王府同父亲一起向“无声鹤影”「鹤无声」学的鹤步，这鹤无声江湖人称“无声鹤影”便是形容他奔走时只见影子不见声音，却是比赵行之的狮虎步更加玄妙的行走武功。只是欧阳正偷懒，仅学得皮毛，加上不常加练习，将这无声鹤影使将成了有声鹤影，不过走路之声若不精心细听，不习武功的寻常武夫是决计察觉不到的。
二人悄然来到高大的响马篱笆寨墙前，放哨的一众响马也无一人发觉。
赵行之收腿一跃，腾空而起，转眼已到了寨中，这可苦了欧阳正，他虽习轻功，可学武功之时也在摸鱼，这一跃数丈可使他无计可施。赵行之不料这欧阳正竟然翻越不来，只好跳回，重新带他一同入寨，欧阳正自觉羞愧，也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将这轻功好好研习一番。
二人细看，欧阳正自然分辨不得哪个是响马头头的居室，赵行之观察良久，携欧阳正向谷中最后一座木棚走去。
二人行走缓慢，使出脚下功夫。月色不现更显夜色深沉，寨中的篝火却也足够明亮，点燃了这漆黑的山谷之夜。
“赵兄如何断定响马老大在这最后一个木棚？”
“欧阳兄可还记得莫府建构，这响马也必然有尊卑之分，也遵循当地习惯。莫府之中，莫老爷居住在莫府的最内的院落，这山寨定然也是如此。”
二人向最后一个木棚走去。
木棚之中突然传出来了男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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