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当时面无表情,她之前是多么快乐的一个姑娘。现在见了我,却再也抬不起来头。我告诉她,让她等着我,我一定会把她给抢回来。你娘点了下头,就把我赶了出去。”
“我离开莫府以后,四海为家,去拜了四处的江湖码头,学了一身本事,却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九年。等我回来,想去莫府抢你娘亲,于是便仿照孙武国,也拉了一支响马。没想到还没有去抢,便遇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只是巧云还没等我回来,就已经撒手而去了。还好上天保佑,留下了你,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亲人。”
莫不哀再也忍不住了,“你骗人,你骗人,我才不信你呢。”
“你可知道我为何让潘能回去报信而杀了你的两个随从?”那响马老大问道。
“因为我早知潘能一定不会回去报信,而且在你“尸体”被发现之后,潘能一定会被找到。到那时,潘能会告诉他们自己所见。莫府和官府上下都会以为是响马撕票,他们都会认定你已经死了。而我再将你被我封住你心脉的尸体带回来,这世上就无人知道你还活着,你我父子二人便再也无忧。我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去江湖之中找一逍遥所,我父子二人独自逍遥”
“哈哈哈哈,莫有福啊莫有福,你替老子养的儿子,老子真得要谢谢你。”响马老大说完以后又狰狞地笑了起来。
一旁的莫不哀尚不知自己已经死过一次,在众人眼里,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更不知自己已还被自己莫家的爹配了冥婚。“身旁的这个杀人如麻的响马,才是自己的亲爹。”莫不哀的心里虽然已经发现了这一点却始终不敢去承认。
二、捉拿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前面打开棺材却找不到莫公子尸体的原因了吧,赵兄可曾想通?”欧阳正向赵行之说道。
“民间竟有如此诡异之事,我十余年来从未见过。不过那新娘之死我猜测不是此人所为。动手,欧阳兄保护莫公子,我擒拿此人,稍后一切都会明了。”
说时迟那时快,欧阳正还未准备好,赵行之已然冲入帐内。
“何人?”响马老大看来武功不高,或许是刚才吐露心声未曾留意帐外动向,在赵行之闯入之时才发觉。赵行之已然拔剑入帐。赵捕快乃颇为自信,说是擒贼先擒王,竟丝毫未曾顾忌山寨之中巡逻的其他响马。
赵行之使出常用的罗汉剑,右手持剑一挑,刺向那中年的响马老大。响马老大纵身斜闪,顺势也拔出了虎皮座椅上的锋利宝刀。欧阳正冲进来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莫不哀,也许叫他潘不哀更为合适,随即砍断绳子,让莫不哀藏于桌下。
赵行之一手使出罗汉剑,另一手运起了罗汉掌,都是极为刚猛的至阳武功。欧阳正尚未见过赵行之动手,也不上前帮忙,心想正好看看名满天下的赵捕快的武功,只站在帐外看二人拆招。
响马老大虽然强能和赵行之拆解几个回合,却也如他自己所言,四处寻师拜码头,武功所学甚是杂乱,不能融会贯通,只能算是学了些皮毛,怎能与修炼数十年的赵行之相比,几个回合下来,响马老大已然不支,整个打斗过程不过一分钟。赵行之在响马老大竭力抵抗自己的一剑之后,从他头顶快速递出一记罗汉掌,响马老大已经败下阵来。
“不要杀我爹。”莫不哀突然叫了起来。响马老大虽然受伤,但见莫不哀承认了自己,嘴角流出的鲜血也画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众响马听到打斗声音急忙赶来。而赵行之此时已经制服了响马老大。欧阳正持刀立于帐前,斜目睥睨,众响马竟无一人敢上前去和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打斗。
“众兄弟勿惊,且散了去,这二位不过是来与我商谈,不关诸位之事。”受伤的响马老大竭力的吩咐道。
赵行之和他过了几招,见已伤了他,也不再动手。说道:“我等前来,是有事要询问大当家的,不过方才我二人在帐外已经听到了一些答案。只是还有一事不明,还需要大当家的跟我们走一趟,遣散诸位兄弟,不然这山寨明天就要被县令带来的兵丁剿灭。”
“大人所言,潘某都应允。”响马老大召集了自己刚组建的响马队伍,吩咐了散伙之事,带着潘不哀便跟着赵行之和欧阳正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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