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军师躬身递上一卷图纸:大人,曹工匠改良的投石车加了绞盘,射程比之前远了两里。
末将还让何将军在马掌上裹了浸过醋的麻布,红土坡的松软地不会留蹄印。
林晓辰的陷阱阵。韩绝摩挲着扇骨上的裂痕,忽然笑出声,三年前在漠北,他用二十个陷阱困了我三万骑兵。
那回我折了半车粮草,却捡回他半块带血的战术卡牌。他抬起眼,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烛火,你说他现在,还剩多少战术点?
许军师心头一凛。
他曾见过那张卡牌碎片,边缘刻着过载二字——林晓辰的战术卡牌系统每用一次,身体就会像被钝刀割肉,用多了......怕是要血尽而亡。
吴副官。韩绝将羽扇掷在案上,带三千暗卫去红土坡。
不必杀人,只要搅得他们陷阱埋不成,布阵布不匀。
等林晓辰急了——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玄鸟城,我亲自送他份大礼。
红土坡的日头毒得厉害。
林晓辰蹲在土坑里,额角的汗滴进眼睛,模糊了眼前的绊马索。
陈侍卫握着工兵铲站在他身侧,铁铲尖刚触到地弩的机关,远处就传来马嘶——又是一队青布短打的暗卫。
这样下去,天黑前只能埋完第一层。魏谋士抹了把脸上的土,韩绝这是要耗我们的时间。
林晓辰扯下领口的布巾擦脸,布巾上的血渍蹭在手腕上,像朵开败的红梅。
他望着远处尘烟,突然笑了:杨将军。他转头看向刚带伤归来的圆脸将军,你带八百人,举玄鸟旗往东边跑。
跑?杨将军愣住。
跑慢些。林晓辰指节叩了叩腰间的战术卡牌袋,韩绝的暗卫要搅局,必定盯着陷阱区。
你往东边跑,他们以为你要去搬救兵,肯定追。他从袋里摸出张青铜卡牌,这张虚兵能在你身后变出两千人的影子,够他们追半个时辰。
杨将军眼睛亮了:末将这就去!
陈侍卫。林晓辰又转向死士首领,带剩下的人,把地弩的触发绳换成牛筋。
牛筋遇潮会缩,等夜里下露水——他指尖在土坑里划了道弧线,韩家军的马蹄一踩,牛筋回弹,地弩能多射三步。
陈侍卫握紧剑柄:末将这就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