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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虎穴脱身杀叛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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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六年的五月,郝建国派陈雪梅到辰溪去,要她与地下交通站老王接头,主要摸清一下那边的工作情况。陈雪梅化妆成一位走亲戚的姑娘,她头扎蓝花色围巾,手挎一篮子鸡蛋混进了县城。按照老郝的指示,她来到东街小巷45号,看四周无人便举手敲门,门开了,出来了一个四十岁的瘦高个子的人,两只眼睛像狼一样的盯着陈雪梅。陈雪梅一惊,想起了老郝临走时交代老王的模样,而且年龄和这个人相差甚远,觉得有点不对劲,连忙说道:“对不起我走错了。”正要退回去,那人一把把她拖进了屋子,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陈雪梅大声嚷道:“放我出去!我是来走亲戚的,找错了门,放我出去!”那个高个儿的家伙皮笑肉不笑的说:“别嚷了,美女,既然来了就老实点吧。”然后对另外两个家伙说:“继续放哨,来以个抓一个。”陈雪梅被捕了,她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是最起码一点肯定,这个交通站不能用了,老王也可能被抓了。最叫人担心的是老郝他们不知道情况,如果再有人去找老王联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里陈雪梅真是心急如焚,她根本顾不得自己的安危,怎么办?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被敌人带到了县衙里审讯,审讯她的人是几个高大粗壮的人。有一个脸上长着络腮胡子的人问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陈雪梅想:反正自己在这一带没有暴露身份,告诉他们真名也无妨。于是她镇定自如的答道:“我叫陈雪梅,洪江人”“你什么时候参加的共产党?”陈雪梅慌忙答道:“长官,我不是什么共产党,我是到这里来看望堂舅的。”“你堂舅叫什么名字?”“她叫马英伯,很多年不见面了,我娘听人说他在辰溪做生意,就住在东街那条小巷,没想到人没见着,就糊里糊涂被带到这儿来了。”旁边那个长着三角眼的瘦高个男人凶神恶煞的骂道:“别跟他罗嗦,她的花言巧语谁信啊。”络腮胡子又问:“你和老王什么关系?是不是和他来接头的,姑娘,你说出来就免了你的皮肉之苦。”“长官请你相信我,我不认识老王,我是找错门牌号了。”三角眼气哼哼的骂道:“臭女人,编得倒很像啊,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给我绑起来狠狠地打,看她招不招。”话音刚落,上来几个彪形大汉把陈雪梅拖进了刑房,不由分说把她的两只手各绑在高高的架子上,一个家伙拿着鞭子狠狠的往她身上抽打,可怜雪梅那细皮嫩肉,一下子被打得皮开肉绽。每一鞭打下去,陈雪梅都痛得发出一声哀叫,那三角眼的家伙拿着一块烧红的铁烙,对着陈雪梅说:“你到45号去干什么的,说!”陈雪梅头上冒着汗水,看着这个家伙说道:“我是去找亲戚的,我不是共产党,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三角眼哈哈狂笑着说:“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铁烙硬!”说完就向陈雪梅身上烙去,“吱”的一声冒出一道青烟,陈雪梅痛得昏死了过去。

有人端来一盆水,对着陈雪梅泼去,过了一会儿,她醒了过来,但身上的伤口疼得更厉害了。她睁开眼睛,看到那几个家伙像魔鬼一样的看着她,她轻轻的但一字一句的说:“我不是共产党,快放我出去。这是敌人对付共产党最厉害的一招,只要自己咬紧牙关,挺了过来,就会有生存的希望。

那个三角眼的家伙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个男人,问他认不认识这个女人,那个男人摇了摇头。三角眼转过头又问陈雪梅,认不认识那个男人,陈雪梅轻轻的说:“我不认识他。”三角眼只好把那个男人带了下去。

严刑拷打了这么久,敌人也打累了,见又问不出什么名堂,那个络腮胡子说:“算了,把她关到监狱去吧。”陈雪梅被几个人架着,扔进了一间屋子里,屋子的墙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稻草,上面扔着一床破棉被。陈雪梅挣扎着爬到草堆上,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特别是烙铁烙过的伤口,更是痛得她冷汗直冒,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眼泪涌了出来。想不到自己年纪轻轻,还没来得及为党多做一些工作,就要牺牲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真是既心酸又不甘心。想到年迈的母亲、活泼可爱的兄弟子妹、日夜牵挂的心上人、并肩战斗的郝队长和战友们,她的热泪又一次涌出眼眶。她知道国民党反动派的残忍,他们宁愿错杀三千,也不愿放走一个共产党员,今天落到敌人手里,即使不暴露身份也难以逃出魔窟,天啊,这可怎么办啊?陈雪梅在心里直叫苦。

她静静的躺在破被子上,口渴的像要冒出青烟,咽一下口水,口水也是苦的,此时此刻,她只是想喝上一大勺清凉的水。她的额头上那道带血的伤痕露了出来,嘴唇干裂的渗出了细细的血丝,美丽的眼睛紧紧的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上挂着细细的泪珠。火烧火燎的疼痛让她无法入睡,几只老鼠旁若无人的在她的脚边窜来窜去,还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陈雪梅就这样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第二天上午她才慢慢的清醒,她睁开眼睛,知道自己已经躺了一天一夜了,这时在隔壁房间的铁窗上,一个女人在一边敲铁窗,一边对她说:“姑娘,姑娘,你可醒了。”陈雪梅突然警觉的问道:“你是谁?”“我是45号老王的妻子呀。”陈雪梅这才明白,她细细的打量她,这个女人四十岁上下,皮肤白皙细嫩,看起来很丰润,气质可佳,不像寻常百姓人家的妻子。于是她冷冷的答道:“我不认识你。”那女人有些着急道:“唉呀,姑娘,我和老王都是共产党地下交通员,由于叛徒的出卖,我和老王被抓起来了,你是不是那边派来和咱们接头的呀?”陈雪梅刚想说话,这时他突然想起了老郝的话:“雪梅,地下工作是很复杂危险的,遇事一定要沉着冷静,稍有不慎,会给革命带来巨大的损失。”接着又想:这个女人如果是老王的妻子,她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是来接头的呢?这明显里面有诈。于是她装着不懂的样子说:“大婶,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我不认识你和老王,我是到这里来找亲戚堂舅的。”这个女人又说道:“你这姑娘,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如果我出去了,我就会找你那边的人来救你。”陈雪梅生气的回答道:“你不要再说了,我真的不是什么共产党,我只是个穷人的孩子,你别在那儿说疯话了,我不想听。”说完转个背子,再也不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见问不出什么名堂,就不再理陈雪梅了。

过了好久,那个三角眼的审讯官走到隔壁房,打开门,那女人走了出来。三角眼边走边问道:“怎么样,老婆,问出话来了吗?”那女人瞪了一眼三角眼,生气的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害我在这臭地方蹲了这么久,我看那女孩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老王,也不是什么共产党,把一个孩子关在那,真是作孽,你呀!”说着女人还把他的头擢了一下。三角眼陪笑道:“嘿嘿,老婆,我也是没办法,上边对共产党防范很严,杀无赦。”女人笑道:“如果人家不是什么共产党,有家人来保,你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捞些钱把人放了,也积点阴德。”“好了,老婆教训的是,我也不想白养一个人,还要给她饭吃。”女人欢喜的说:“算你还聪明!”

再说郝区长、张宝成、李阳等几位在洪江等了好几天,还不见陈雪梅回来,知道有些不妙,三人商议决定化妆前往辰溪探听消息。郝建国装扮成一位绅士,李阳为跟班,三娃子化妆成挑夫,几个人混进了城内,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郝建国对两人道:“你们俩人先住下,我到城内去找一个朋友打听打听。”三娃子说道:“郝区长,你都跑一天了,休息一下吧,等会我去。”老郝严肃的说:“不行,此事不能迟疑,我得赶紧打听陈副区长的下落,你们先呆在这儿别动,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会来找你们。”瘦高的李阳坚持说:“不,区长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陪你去吧,也好有个照应。”郝建国犹豫了一下说:“行,我们到外面买几个烧饼就可以了。”说完他带好礼帽,和李阳一同出去了。他们出了客栈,来到大街上。李阳问:“队长,这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查啊?”“我们往东街去,看看老王的交通站还能不能用。”李阳忧郁的说:“八成出问题了,要不陈区长怎么音讯全无呢?我们去那找她很危险啊!”“有危险更应该去,也许我们的同志已经落在敌人的手里,我们怎么只顾个人的安危呢?”李阳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大街上人来人往,虽然是乱世,但毕竟人口密集,做生意的,买东西的,拉车的,闲逛的如水如潮。他们来到东街,假装买东西,东看看,西瞧瞧。这时郝建国发现45号房门虚掩,门口还有几个人鬼头鬼脑,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李阳走过去,假装擦皮鞋想靠近45号门,有人走过来说:“走走走。到那边去。”郝建国觉得更加可疑,于是,他故意拿起一双男人的袜子看了又看,一边问价,一边不时瞟向对门的房间,很久都不见有人进出,心底的疑问更加重了。他赶紧给李阳使了个眼色,接着连忙离开这儿,来到不远处一个买水果的小男孩那儿,给他一些钱,凑着他耳朵说了几句话,这时,只见卖水果的小孩端着一篮水果来到45号门前大声喊道:“王老板,王老板,你要的水果!”见没有人答应正要推门,从门里伸出一个人骂道:“要你个头,还不给我滚!”“可是。这是你要的水果啊怎么??????”门口的人一把推开他“妈的,你想死了。快点滚。再不滚,老子一枪崩了你!”小孩没办法一边不情愿的走,一边回头不停的喊:“王老板,你要的水果呀??????”几个人连推带揉的把他给赶走了。旁边有一个摆杂货摊的人悄悄说道:“这个老王啊,好多天前都被当做共产党给抓起来了,前几天有一个小女孩也被抓起来了,小朋友别再叫了,赶紧走吧!”郝建国一听,知道大事不好,他和李阳说道:“老王的交通站已被破坏了,看来陈雪梅同志也遇到了危险,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他们俩拐进了一条青石小巷,没人了,李阳才焦急的问道:“区长,我们现在怎么办?得赶紧打听陈副区长的下落,这里有没有熟人啊,得托人打听打听。”“在城西头的军部里,有我一个在江湖上结识的朋友,是洪帮帮会的一个头目,叫杨永清,他是芷江人,是这里的驻军旅长。”李阳一听,气得差点断了气:“奶奶的,你是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他可是个剿共积极分子,恨不得拿着共产党的头到老蒋那儿邀功领赏呢!”三娃子也犹豫到:“人家就是要剿共,此去不是自投罗网吗?”“呵呵,这个人在年轻的时候,是个不争气的小混混。其实他还欠我一笔人情债呢。”于是郝建国给他们说起了一段存年往事??????

其实杨旅长以前叫杨品贤,年轻的时候是芷江县乡下的一个小混混。整天喜欢游手好闲,嫖赌成性。为了生计经常去和哥们做点小生意。有一次喜欢上了托口镇上的一个小寡妇姚氏。两人经常在一起鬼混。那女子长得一表人才,风骚诱人。杨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朝思暮想,乐不思蜀。有一次,他拿着和几个朋友合伙做生意的光洋准备去进年货,正好路过托口,这时他又想起了和这个女人做爱的一些快乐情景,那体内的一种冲动又遏制不住的升了起来。于是,他又一次来到姚氏这儿,两人一见,心肝宝贝的搂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并像蛇一样的缠住了。一阵翻云覆雨过后,杨永清像死猪一样趴在姚氏那白嫩丰腴的身上直喘气,汗水从他的脸上,身上密密的渗了出来。过了一会儿,女人一边给他擦汗,一边问:“亲爱的,这么久都没来,今晚就不走了吧?好好陪陪我。”杨永清叹了口气道:“唉呀,宝贝,我也想晚上抱着你睡,可是我和朋友约好了,带着钱一起到贵州做生意啊。”姚氏翘起小嘴生气到:“唉呀,真讨厌!好不容易才见了面,又要说走,以后你就别来了。”说完扭过头撒娇不理他了。杨本来就是个风流多情种,见姚氏生气,又是抚摸又是哄劝道:“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今晚陪你就是了,宝贝。”姚氏开心得把他抱得更紧了。两人在床上像猫捉老鼠般扑在了一起。又过了好久,杨永清对姚氏说:“宝贝,我今晚不走了,可是我带的那袋光洋,你可得给我好好保管,那可是我和哥们的命根子哟。”姚氏起来边穿衣服,边说:“好好好,我给你锁在大柜子里,保证万无一失。”接连两次的床上战,累得这个小年轻像是翻越了几座大山,他需要好好休整休整,晚上还得和这骚狐狸快活呢!不一会儿,他便满足而又放心的睡着了。

谁知这个姚氏,她把光洋锁进大柜里,然后到集上割肉打酒去了。准备晚上给野老公弄上一顿丰盛的晚餐。她买好酒肉,正准备回家,却碰上了这一带有名的浪荡哥陆久。他不仅偷鸡摸狗,欺男霸女,还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他看到姚氏长相妩媚,又是孤寡在家,早就把她占有了。这时他看到姚氏出来打酒割肉,早就盯紧了她。在一条小巷里,他拦住姚氏问道:“哈哈,这么久不见,姚氏你是越来越有风韵了。今天怎么要打酒割肉了,是哪个野男人到你家来了?”姚氏红了脸,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哪有野男人,是我娘家舅子看我来了。”陆久摸了一把姚氏的脸道:“但愿你没有,如果真有野男人,看我不宰了他。”姚氏推开他说:“唉呀走吧,天不早了,我还要给我小舅子做饭呢!”说完姚氏匆匆忙忙走了。

等她走后,陆久便带了几个平时拜把的弟兄,来到姚氏住的院子里,等到掌灯时分,他便带着人把姚氏和杨永清双双捉奸在床。陆久把奸夫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一边骂道:“姚氏,你这臭婊子,竟敢偷人养汉,看我不叫族人把你沉了塘。”姚氏惧怕陆久。反口咬定:“不是我勾引他的,是他强奸了我。”说着还故意掉了几滴眼泪。杨永清吃惊的说:“姚氏你??????”

姚氏低下头红着脸轻轻的说:“品贤,对不起,我也没办法。”杨永清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真是个小女人。”于是陆久把杨品贤带到了张家祠堂,他被五花大绑的跪在祠堂里,旁边都站满了族里的一些长老绅士,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乡亲。

那天,郝建国也正好在托口赶集,认识杨品贤的几位朋友,他们正在店里喝酒叙叙旧情。这时有人匆匆跑来说:“几位哥哥,不好了,你们那位杨兄在小寡妇姚氏家睡觉,被双双捉奸在床,现在正被关在祠堂里,族人准备把他沉塘。”那几个朋友一听也着急得酒醒了一大半,一个年长的男子说:“这可如何是好?这个烂棍子,平时我老是告诉他色字头上一把刀,他总是不听,现在出大事了吧。”郝建国喝了一口酒安慰道:“几位兄弟别急,我们马上去张家祠堂看看。”

他们连忙和郝建国一起来到张家祠堂,那里早已围满了人,台上坐着族长,头领,和几位有身份的绅士,左右两边都是张家的人。杨品贤一个人被跪在桌案的下方,只见他衣衫不整,血迹模糊,鼻青脸肿。他头低着,全身发抖。陆久指着杨品贤说:“族长,这个家伙强奸我们族里的寡妇,罪该万死,现在我把他带来了,请各位长老处罚。”族长和几位乡绅耳语了一会儿,威严的喝问道:“台下的淫贼,是否真有此事啊?”杨品贤哭丧着脸说:“我没有强奸姚氏,你们冤枉我了。”陆久上去就是一拳头,“你妈的还狡辩,姚氏都亲口说的,不信问问我那几个兄弟。”几个狐朋狗友一口咬定是真的。族长只听陆久一派胡言,信以为真,而其他人听了却半信半疑。

谁都知道姚寡妇一向生性风流,不可能强奸,极有可能是通奸,但都摄于陆久的淫威再加上杨品贤本来就是外乡人,胳膊肘不能往外拐。族长为了张家的脸面假装糊涂,族长和长老们商议后宣布:“各位乡亲们,今天姓杨的犯了奸淫罪,为了维护我们张家的脸面,就按族里的法规,滚杨品贤的嗮垫,再沉到深潭里去喂鱼。”几个打手上去就拽住他,要把他往外拖。杨品贤悲声的大叫:“我冤枉啊,我没有强奸姚氏,那可是她自愿的啊!求求你们别杀我。”看热闹的人有的“嗤嗤”在笑。

年老的族长觉得没面子,丢了张家的脸。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脸上的肌肉微微的颤抖,他气急败坏的骂道:“管他强奸还是和奸,像此等伤风败俗之人,给我赶紧拉出去沉塘,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几个人拖着杨品贤往外走,他死劲懒在地上,一边大声喊:“冤枉啊,救命啊??????”几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他就往门外拖,“慢”随着一声大喝,一把锋利的三角尖刀已‘啪’的一声,端端正正插在桌子上,吓得族长和乡绅们面如土色。郝建国早已箭步来到众乡绅面前抱拳施礼到:“众位乡亲,我是江湖上传说的‘夜行风’,今天在此看到你们在此惩治奸夫,本来是你们族里的事,不该过问,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一向的风格,更何况这位杨兄是我的朋友,所以更应该管一管。”郝建国锐利的眼睛向所有在场的人扫了一遍,大家都不说话,愣了好一会儿,还是族长胆子大,见过世面开口说道:“久闻大名,老朽正在和族人处理家事,请问大侠有什么话尽管说,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老朽愿意洗耳恭听。”郝建国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问道:“请问杨品贤到底犯的是什么罪?”“是强奸罪?”“哼哼!仅凭妇人一面之词就定强奸罪我看太过于草率。听说此妇人一贯名声不好,和奸还差不多。”族长被他的话气得半死,有些生气的说:“和奸也是死罪!此等伤风败俗死不足惜。”“好好好!死不足惜!”郝建国拍手欢呼。“不过为什么不见奸妇到堂,就草草的判他死罪?”乡绅们被问得目瞪口呆。郝建国紧接着问道:“既然是奸夫淫妇,为什么不同时跪在这里向大家请罪?”陆久一听慌了,对族长说道:“他一个外乡人凭什么管我们族里的事?”围观的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郝建国于是大声喝道:“给我把姚氏带上来,如果我兄弟死了,姚氏不死,那我的刀子就不认人!”这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吓得族长和长老们脸色发白。陆久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他的目的只想借刀杀了杨品贤,并不想伤害姚氏。于是连忙对族长耳语了几句,族长只好说道:“听说杨品贤和姚氏是亲戚,原来是一场误会,没有强奸和通奸之说,我看沉塘就算了,大家请回吧!总而言之,姓杨的是有错的,他不避男女之嫌和姚氏同住一室有伤风化。这样吧,让杨品贤摆两桌酒席,请各位乡绅喝茶,把这件事摆平如何?”几位长老早就被吓傻了,连忙说:“好,好,好。”

杨品贤在香园酒家摆了满满两大桌酒菜,请各位有头有脸的乡绅们喝茶。等他回头去找那位小寡妇要那袋光洋时,姚氏已经带着钱和陆久跑了。

他哭丧着脸说:“郝大哥,姚氏那小婊子把我做买卖的本钱全卷跑了。”“唉,钱丢了就丢了,总算捡回了一条命。本钱哥这里还有些你拿去吧。”杨品贤立刻双膝跪下,哭泣着说:“大哥的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哎,起来吧,以后好好做点正经事,不要瞎混混了。”这次要不是郝建国帮忙,他恐怕早就见了阎王。从此他十分感谢郝建国的救命之恩。两人还歃血为盟,结为了好兄弟。几年之后,他弃商从军,跟随杨毓芬的部队,从排长升到了南京警备区司令,后来还成了洪帮帮主。现在有人、有枪威风得很呢!

三娃子高兴的说:“那感情好,郝区长,我们可以去碰碰运气。”李阳说:“要是他不买账怎么办?”“劫狱啊!傻瓜。”“三娃子你别称能了,我们拿什么去劫狱。”两人正争吵着,郝建国想了想说:“你两别斗嘴了,让我好好想想。”李阳扯下一枝杨树叶拿在手里摆弄着,三娃子捡起一块石子朝着前面的溪水扔去,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郝建国吸着旱烟,沉默了好一阵子说:“凭我的了解,杨永清这个人虽然霸道,但比较讲义气。我去找他,他应该会给我面子。”李阳说:“可陈雪梅是共产党,他怎么会帮忙?”“他们没有证据证明陈雪梅的身份,送点钱完全可以打通关节。”三娃兴奋的说:“郝叔,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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