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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受排挤英雄气短
转眼到了一九三七年的8月，杨永清一心想往上爬。可是因为某些原因，蒋委员长对他大为恼火，觉得此人难以驯服，于是对他开始不信任，防范有加，每次都削降他的军权。这次反围剿失败，又给他降为少将旅长，他真是满肚子的火。在家里发牢骚：“奶奶的，这次老蒋又降我的军权，摆明了是在整我，真是气死我了。”五姨太说道：“老爷啊，您在北伐就是堂堂的司令，征战英雄。怎么年龄越来越大，官职却越来越小啊？”廖姨太瞪了一眼她骂道：“你懂个屁啊，别在那儿放骚屁了，没看见老爷不高兴吗？”接着又安慰道：“老爷，别生气了，你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俗话说得好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嘛。”
“哎，天下哪有那么多伯乐。”杨永清深深的叹气。“老爷，等到有一天姜子牙遇文王，一定会有您大显身手的一天。”他听了廖氏的一席话，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他正了正圆顶老爷帽，叹了口气道：“唉！知夫莫如妻啊，这个破官也真是不好当啊。廖氏啊，这几年你在家里置了多少亩地，我倒想回家种地去。”
廖正琼一边给他按摩，一边回答：“有好几百亩吧。不过你真的愿意放弃仕途，回家过清闲的生活？”
正在这时，彭麻子急急忙忙跑来报告：“旅长旅长，不好了，怕是瘟疫来了。抓来的壮丁关在西街的石屋里都死了好几人了。”杨永清大惊：“什么，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造成的。”“听医生说可能是霍乱。幸好没有送到部队，要不我们大家都遭殃。”正在这时，人称小诸葛的许副官也进来说：“报告旅长，上峰来电，要我们派兵进驻邵阳边境，配合汤恩伯部围剿红军。”杨永清气急败坏的说：“配合个屁，连正规军都打不过红军，更何况我这地方军，是要老子去送死吧，他奶奶的。”几个人见旅长不高兴，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杨永清想了想叫道：“彭麻子，你带一个团到邵阳去配合一下汤恩伯作战。象征性的见好就撤，懂吗？”“是，我知道，请旅长放心。”说完彭麻子屁颠屁颠的走了。这时许副官开口道：“旅长，请息怒，现在到处都在闹瘟疫，几位夫人和孩子的安全要紧啊！要不要把他们送回芷江老家去？”廖氏说：“我也来好些天了，家里事务要我回去打点，该回去了。”杨永清考虑了一下到“廖氏，我派兵先送你们家眷回老家吧。”
“行啊老爷，家里的事你就放心吧。我特别担心您的安全，给老蒋卖命，他们还时时处处排挤你，真不划算。”
杨永清有些生气的大骂道：“奶奶的，这个老蒋对着卵小日本不打，老是要我们消灭红军，搞窝里斗，搞得老子和贺胡子都闹翻了。这个破官老子不当了！”廖氏接过话说：“是啊，我们和贺龙结的梁子可大了！”“梁子是结定了，不过贺龙耐我不何，现在他都成了惊弓之鸟，被老蒋逼得往延安跑了哈哈??????”
这时小诸葛许剑进来了，他已经荣升成了杨的贴身副官：“报告旅长，石屋那边又死了两个新抓的壮丁。”杨永清一惊：“又死了，走！到关押壮丁的地方看看情况。”廖氏说道：“老爷，还是别去吧，要真的是瘟疫，那就太危险了。”杨永清回答道：“怕什么，人家不是人吗，我堂堂一个旅长不去看看像话吗？”廖氏听了就不再说了。
杨旅长一行人戴着口罩，来到大街上，市面上生意萧条，来往客商稀少，有一个人走着走着，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一会儿便死去了。旅长心情沉重的说：“看来真的是瘟疫来了。”他们赶紧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来到了西街关押壮丁的石屋。守卫的人立正：“报告旅长，里面正在闹传染病，您不能进去。”“我知道，请医生瞧过病没有”“看过了，就是治不好，每天都死一个。”旅长说道：“一定要抓紧时间医治，控制好疾病的蔓延，有什么需要可随时找许副官联系。”“是！旅长”许副官戴着大口罩和手套低声催促道：“旅长，我们也赶紧离开这里吧。”杨永清心情沉重的说：“千万不能把这些病源传染到军营，前方正在打仗，要是感染上了军营那就麻烦了。”“旅长，外出都已经封锁，而且上面也派来了教授专门研究治疗这种病，我估计要不了多久瘟疫就会得到控制。”“我要的不是估计，我要的是一定！好不容易抓来的兵就这样没了。”许剑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旅长，生气也没用，那也是他们命该绝。”“走走，我们到别处看看。”杨永清挥挥手说着，几个人转身离开了这里。
一个月后，瘟疫好不容易被控制了。家眷们走了很久了，下午，杨旅长从县里开完了会议回来。独自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喝茶。感觉有些无聊。这时许剑走了进来，旅长叫道：“小许，过来坐下，咱们聊聊。”许剑坐到旁边一把黑色靠椅上。杨旅长递过一支烟。许剑给旅长点燃烟，然后给自己点上。两人慢慢的吸了起来。杨旅长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的说道：“小许啊，现在瘟疫已经过去，你前前后后打理，实在太辛苦了。”
“旅长，不要客气。为您效劳是我应该做的。”“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斯文了，不像个军人。”“许剑不好意思的说道：“司令教训的极是。”杨永清摆摆手说：“坐吧。”
许剑小心翼翼的坐下。
“小许啊，你都跟了我很多年了，从北伐到南京，从南京到老家，从老家又到这里，都没有离开过我。有人说你对我有二心，他妈的这是屁话。打死我都不信！”许副官听了连忙站起来说道：“谢谢旅长信任我，那些都是小人，我对您是忠心耿耿，马首是瞻，苍天可以明鉴。”杨旅长用手势示意他坐下：“我知道，你是个有才能的人，对我也忠心。别人的话，我从来都不听。”“旅长，还是你最了解我。”“所以这次我决定放弃仕途，闲住老家。你呢还年轻，可以去干一番大事业。跟着我会影响你的前程。”许剑听了急了：“旅长，您这是要赶我走吗？”
杨永清笑着说：“不不，我是真为你打算。”许剑又站起来打断他的话说：“别说了旅长，我誓死效忠于您。”
“那好，你现在就给我起草一份辞职电报给何建和刘建绪，就说我一介武夫，才疏学浅，又身患重病，不可堪当重任。请求辞去一切职务，回乡养病。如何？”许剑思索了一下说：“旅长，眼下时局很乱，您回家养精蓄锐，等待时机。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我马上去办。”“哈哈哈??????我老杨要给他们出道难题，想整我？门都没有！”“旅长，您真是高明，在下实在佩服佩服！”
到了八月中旬，淞沪战争爆发，中国正式同日本开始正面战争。前方战事吃紧，蒋介石调集了一些地方军队，前往上海增援。
地方上更是把抓壮丁当成了特别首要的任务。一连好几天，独眼龙伙同伪县政府及保甲长等各级人员到处抓人。搞得四乡八邻鸡犬不安。所到之处，老百姓无不痛哭流涕，对他们恨之入骨。青壮年男人，只要一见到持枪的，或者三五成群的抓人，早就躲得远远的。一连十来天，腿都跑断了。毫不容易抓来几十个人，可离上面的要求差得甚远。省长何建接连收到杨永清发来的辞职报告，气得七窍生烟。他忍不住怒骂到：“姓杨的这家伙真是不识抬举。正在用人之际，竟然三番五次辞职，不知耍什么花招。”他的女婿李觉说道：“岳父，这个杨永清虽然目不识丁，但却阴险狡猾。早在围捕红二、六军团时，我就上过他的当！真是个小人！”刘建绪却说到：“别这么说，此人虽然诡计多端，但勇敢，还跟共产党势不两立，可以利用，但不可重用。”何建低头沉思了良久也说道：“这个狡猾的家伙，易反易复，难以控制，好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留着也是一个心事。”刘建绪听了建议到：“倒不如将他的军队补充到前线去抗日，如不服从，军法论处。”何建对手下说：“也好，这样既可以利用他，又可以消减他的锐气。”李觉幸灾乐祸的说：“对！让他到战场去送死，看他还敢跟我神气！”
刘建绪回答到：“别小看了他，此人还算个汉子，如果多读点书，那可不得了。”李觉不以为然道：“刘处长你怎么老夸他，一个出身山野，粗俗无比的湘西蛮子，有什么了不起！”刘建绪哈哈笑道：“你呀，还是太年轻气盛了，没学会慧眼识珠啊！”
湘西边境的驻防地，八月中旬正是炎炎夏日，虽然山高林密，清泉密布，但闷热的气候使人灰暗而颓废。植物在太阳的高照下耸拉着头，显得有气无力。让人恐怖的瘟疫已经过去，但老百姓还是饥寒困苦，四处逃荒。
杨永清连日来心情很不好。佣人给他端来一杯茶，他喝了一口很苦，“噗！”的吐了出去，蹙蹙眉头说：“你泡得茶怎么这么苦啊？”“老爷，我??????”“怎么泡也没有金桂泡的好喝啊。”佣人低头道：“是呀老爷，可是三夫人已经走了很久了。”杨永清这时抬起头，双眼盯着佣人看，这个女佣三十多岁年纪，相貌平平，可是胸前那对奶子却圆鼓鼓的格外诱人。于是他叫道：“你，过来，老爷问你话。”
女佣低头小心的走了过来。“你是本地人吗？”“是的老爷。”“那你老公呢，要你出来做事挣钱？”“回老爷的话，老公今年生病死了，为了养活老人和小孩才来做女佣的。”杨永清听了，两眼色迷迷的盯着她的奶子。这时他像发了情的公狗，一把揽过她，上去抱住她就亲。女佣吓得发抖，低声哀求到：“老爷，我可是你请来的女佣啊，求求你发发慈悲，放过我吧！”
杨旅长哪管这些，他喘着粗气，把她推倒在长凳上，边脱她的衣服，边骂道：“你他妈的吵什么吵，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女佣红着脸拼命挣扎，“不要，千万不要啊，老爷，我可是良家妇女啊！”他哗的一下剥开了她的衣服，一对硕大的奶子露了出来。他像饿狼扑了上去，他疯狂地一边捏奶子，一边说道：“你老公不在了，我替你老公给你快活快活。”“司令，司令不能啊??????”女佣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杨永清的嘴里流出了长长的唾液，他一阵疯狂地发泄，直到他满足为止。最后像猪一样从女佣的身上滚下来。女佣过了好一会儿才蓬乱着头发，慌乱的穿衣。杨旅长把几块光洋扔给她说：“拿回去给你的孩子买点好吃的吧。”女佣含着泪，万分羞怯，用十分哀怨的眼睛看着他。杨旅长心里有些发毛的说：“怎么不高兴咋的？你又不是皇后娘娘，”正说着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杨永清转身去开门。女佣慌慌张张揣着钱从后门走了。进来的是彭麻子，杨旅长没好气的说：“彭麻子，你火烧火燎的干什么啊？”“唉呀旅长，现在的事不好做啊，共产党难对付，老百姓也是刁民啊。”“我说你是猪脑子啊，你不知道装装样子啊，还那么认真干嘛？我都写了好几份辞职报告了。”彭麻子问道：“旅长，你真的要辞职回家。”杨永清点了点头说：“回家自在，现在只等上峰批准了。”
“呵呵，兄弟门又可以聚在一起吃大块肉，喝大碗酒，痛快！”彭麻子心花怒放。杨旅长冷笑着说：“哼哼！等上峰一批准，我们就卷铺盖回家。”
“好呀！我们又好回家当山大王去，赌博，逛窑子爽死了！”杨旅长给他踢了一脚骂道：“你他妈的就这德性，除了赌博，嫖女人，你还会些啥？”他嘿嘿的笑着，扯着公鸭嗓说：“旅长，别踢我吗，你说这天下男人谁不好色，除非他没了那功能。”杨永清又给了他一脚：“你他妈的还不快滚！”彭麻子一边跑一边嘀咕道：“老子嫖女人还不是跟你学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嘛。”杨旅长高声叫道：“彭麻子，你给我回来，刚才在说什么？”彭麻子油嘴滑舌的说：“旅长我是在说以后向旅长学习，吃喝嫖赌样样都行。”许副官觉得好笑，但还是强忍着捂住了嘴。杨永清对着他的脸又是一拳道：“你是在骂我啊。”“不，错了。我是说掉了字，以后吃喝嫖赌样样都不行。”彭麻子摸着脸哭丧着说：“不旅长，我是说你不善于吃喝嫖赌，但你有三妻四妾，夜夜金枪不倒。可我呢，光棍一条，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好了好了，别装可伶相了，回去给你娶一房就是啰！”彭麻子喜形于色道：“那多谢旅长大人了。”说完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后骂骂咧咧道：“奶奶的，你给我装大尾巴狼，假正经！谁还不知道你是侗乡大色狼。”
一天，杨永清，许副官等人正在喝茶，这时张妈匆匆来报。“老爷，服侍你的女佣不知什么原因迟职走人了，家里缺帮手啊。”杨听了，脸上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傻女人，走就走吧。”“那以后谁给你洗衣服啊。”“你笨啊，再找个人不就得了。”
张妈为难的说：“这急需用人，再说了重找来的也不好使唤啊。”“那你就多做点，我给你双倍工钱。”
没想到一段孽缘，竟不欢而散，杨永清的心里，也有一丝后悔：“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这话一点不假。只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害她无路可走，真他妈的郁闷唉！”“旅长，上峰回电了。”
“喔，是不是批准我回家治病了。”许剑递过电文，杨永清骂道：“奶奶的欺负你爷爷不识字啊，给我念！”
因前方战争吃紧，我军命令你部迅速开拔，前往上海支援抗战
“什么，把我派往前线，明显超他奶奶的整人。”“司令，我们是后娘养的啊。”“他妈的，老子什么风浪没见过。”
杨永清接到了要他上前线的消息，知道是有人想整他，但也很无奈。他是个打打杀杀过来的人，脑袋憋在裤腰带上，热血一来，雷打不怕。
他把烟头狠狠地一甩骂道：“奶奶的，想要我死，只怕阎王爷不敢收我！哈哈哈??????老子还怕你个小日本！”
杨永清奉命开拔抗日前线，淞沪战役历时几个月，最终蒋介石下令全线撤退，1937年11月上海沦陷，接着南京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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