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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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中国快一年了,始终被这个满眼都是自行车的国度所吸引,不仅仅是这里淳朴的人民,还有这里沉淀的文化以及传统…………………………”

我靠在座位上,阅读着《世界月刊》十二月刊,继续着“世界着眼中国”,北京的专题连续了三期。

第三期《北京印象》的作者是个外国人,瑞典人,雷夫-约翰森,瑞典一家重型汽车厂的推销人员。

虽然我在标题里提出的那个“世界”,从开头看来,其实,还是中国人看中国,只不过是为了符合《世界月刊》的名字,有挂羊头之嫌。

没料到还真的有外国友人来捧场,好比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骗子,歪打正着地治愈了唯一一个患者,就大肆宣扬其功效。

文章的最后编辑就郑重地写着:此雷夫-约翰森呆在中国时间不长,但深深爱上中国一切,喜欢吃北京烤鸭,喜欢听中国京剧,喜欢读毛主席语录云云,好象这个老外与《世界月刊》杂志社神交多年。

反正没人去查,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来稿果然踊跃,连带其他栏目的投来的稿子,数量多了质量见好。

许多人来信说“北京一月”的照片给他们的感觉很不一般,我们杂志社统一口径,宣称这就是“人文关怀”。

《世界月刊》这个可以说是在中国名不见经传小杂志社,以纯转载为起点的文化杂志,也开始慢慢培养起自己的读者和作家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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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座位上起身,跨过车门,站在蓝天下,伸了个懒腰,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刚才跨过的车门,是美国二战制式吉普,车前盖标着青天白日。

这东西是朝鲜战争的战利品,在民主路武汉军代表局里,我一眼看中这辆“打败纳粹的家伙”。

王建安政委又弄了几辆,充“美械国民党军”的装备,大概有十几辆,这个老军人大拇指向后面一排的吉普一指,跟我讲:“还要不要,多得很,全是美国人当年‘送’的,别客气。”

我大笑,在朝鲜战场板门店,我们奚落美国人的一幕,家喻户晓。

回武汉的第二天,我去了武汉电影制片厂,朱少山拉过我说:“〈亮剑〉批下来了。派了人下来跟着——————是文化部的张椿桦同志。”

张椿桦同志也是我国老一辈电影工作者了,我说:“在北京时、,陈荒煤同志跟我先说了——————厂里打算什么时候开拍?”

“越快越好。”

准备工作早就做好了,武汉电影制片厂带上了所有装备————两台摄像机,一台是五十年代苏联产品,一台是借的,灯光轨道设备若干,电影拍摄道具齐备,演员和工作人员齐备。

跟王阿姨说,又要出私差了。婆婆妈妈地讲:“在其位不谋其职,三天两头不在,我还是请辞,让出副主编的位置。”

王阿姨板着脸,很干脆地说:“跟你谈过了,就算你一年不在这个位置上坐着,工资照发,奖金照领。”————————我把双手并拢,举过头顶,脸埋在桌子上,拜了拜————————“当然每年能想点“北京一月”这种点子就更棒了,Doyouunderstand?”

我耸耸肩,说:“Noproblem。”

于是,我坐着八成新但檫得很干净的美式吉普车,开进了大别山的某个部队军营,接待我们地是个师长,打过招呼了,和张椿桦同志接洽了,一切都方便。

晚上,吃了一顿部队的大锅饭,望着有星星的夜空,我感觉到非常能够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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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摄的第一天,梁英导演拉起来千把人的队伍,他认为勉强够用了,我吸了口气,果然很央视,背后有部队的支持,做起事来大手大脚,但不想把胶卷浪费在所谓的大场面上,尽量减少了无意义俯拍和拉远镜头。

特意加快了节奏,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加快分镜的切换,记得某个专门研究香港电影的影评人说过香港电影的成功之处:在香港电影顶峰时期,电影里每个镜头不超过七秒。

作为革命题材的非商业电视剧,梁英导演提倡用面部大特写来表达,也就是单独对着摄像机表演,我说:“这样太刻板。”————小声地————“而且张峰正面象有点不上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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