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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皇城遇双龙(1 / 1)

?朱瞻基站起身来,绕过龙书案,径直来到乾清宫的门前。只见张太后在一帮宫女、太监的引领下,带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

谌延连忙施礼,谌嗣年和谌无朋跪倒叩头,朱瞻基也拱手道:“儿臣参见母后。”张太后见了,忙叫平身。而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孩子也赶紧走到朱瞻基面前,双双跪下:“儿臣参见父皇。”

朱瞻基双手扶起两个孩子,随张太后身后归座到龙椅之上,早有太监拿着秀墩放在龙书案左侧,张太后坐下后,回首对总管太监海涛道:“海总管,给谌阁老也看座。”

见谌延坐定后,张太后叫过两个孩子给谌延施礼。谌延紧张地站起身来,一躬到地,惶恐的说:“微臣罪该万死,怎敢让太子和成王见礼。”张太后微笑道:“谌阁老你是三朝元老,内阁首辅,为我大明呕心沥血,这两个孩子以后还需要向你多多请教,况你的孙儿也即将成为镇儿、钰儿的伴读,这同窗之谊绵泽远长,作为后辈向长辈施礼也是应该的。”谌延再道惶恐,但皇命已下,他只得侧身接受了太子朱祁镇和成王朱祁钰的半礼。

张太后转头看了看谌无朋,问谌延道:“这就是你的孙子吧?”

“回太后,正是。”谌延回答道。

只见谌无朋不待祖父示意,径直来到太后面前,双膝跪倒参见太后,张太后满脸喜悦地扶起他,一把搂在怀里,仔细地看了看无朋的眉眼,说:“呦呦呦,好乖巧的孩子,今年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啊?”“回太后,我叫谌无朋,今年六岁了。”“哦,在读什么书啊?”“跟父亲和老师学了一些三字经,百家姓,现在正在研习论语。”谌无朋说。

在一旁的谌嗣年怕儿子言多有失,接道:“启禀太后,只是一些开蒙之物,臣愚钝,教子无方,蒙圣上不弃,叫犬子入朝伴读太子和成王,只愿犬子能尽心服侍,不致让圣上与太后劳神。”

“嗯,甚好”张太后对谌嗣年道:“近些年嗣年也有进益了,没有了年轻时的莽撞,说话都文绉绉的。”谌嗣年拱手道:“臣惶恐!”

张太后一笑,放开谌无朋,转头向朱瞻基道:“皇上,让孩子们出去玩吧,咱们母子跟谌阁老与嗣年说说话。”

朱瞻基点头称是,然后转头朝朱祁镇、朱祁钰说:“你们两个带着无朋去宫后玩吧,过会儿再宣你们几个。”三个孩子跪倒叩头之后,拉着手出了乾清宫。

见到孩子们出去了,张太后对谌延说:“谌阁老,这次皇上委命嗣年出京办事,可是一件苦差啊。”谌延与谌嗣年听了,同时躬身道:“能为皇上和太后效力,万死不辞,何谈辛苦?”

朱瞻基接着张太后的话说:“这次嗣年你到南京,首要的就是两件事,其一是为三保太监郑公选择莹址,南京乃我太祖皇帝开国之地,是太祖的孝陵和我大明开国功臣百年栖息之所,很多阁老重臣归葬在紫金山陪伴太祖,三保郑公按理说与我大明之功不啻众臣,但是由于郑公身为内监,又属清真贵教,还享佛家度牒,因此紫金山不适归葬,你此去需要多加勘察,奏禀我知。其二就是督察院参奏应天府知府张璘贪墨一事,还需你亲自查访。你知道我朝从太祖皇帝起,就严惩贪官污吏,一经查有实证,绝不姑息,朕必将将其剥皮实草,以还天下百姓公道。”

谌嗣年拱手回答:“谨遵陛下圣示,微臣必将尽心竭力。”

张太后听完皇帝说完话之后,突然转向谌延问道:“谌阁老,嗣年的儿子叫无朋?这个名字很特别哦。”

谌延回道:“禀太后,这是老臣起的名字,取自诗经《唐风》`椒聊之实,蕃衍盈升。彼其之子,硕大无朋。`有福寿繁多,多子多孙之意。微臣家中序谱,以`文嗣无长`为序,微臣名延字文定,犬子以嗣字排行,孙辈均以无字排序,臣长孙无病,次孙无忌,这无朋是臣的幼孙。”

“哦……!原来如此。”张太后恍然大悟状地言道:“无病、无忌、无朋……好名字,谌阁老文冠天下,德誉四海,门生弟子众多,也望他们能在谌阁老的教诲和余茵下能向阁老一样,为国分忧,为君效命。”

“是是是……!”谌延听出张太后话中有话,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张太后的所指,是被督察院参劾的应天府知府张璘,而张璘正是他的得意门生。

见谌延无话,张太后继续说道:“国家社稷,重在民生,贪墨帑银,结党营私,为天下所不容,希望这次嗣年在南京能够以身作则,无朋无党,为国分忧,为君解愁。”

谌嗣年也听出其中的意味,见太后提到了他,赶紧跪下道:“臣必将公私分明,鞠躬尽瘁,不负皇家重托。”

张太后微笑地看着他,从袖中拿出一物,说:“嗣年啊,这次去南京办差,我把这个给你带去,你要仔细查访一下这个物件的来历,南京路远,派别人去哀家不放心,此物事关重大,你一定要仔细一些。”

谌嗣年双手接过那物,仔细观看,发现竟是一个绿色的玉钩。

乾清宫宫后偌大的广场上,三个孩子在追逐打闹,身着黑色蟒袍肩部有团龙的是当今的太子朱祁镇,而成王朱祁钰的蟒袍样式与朱祁镇并无分别,只是颜色为青色。时值明朝初年,自朱元璋建国至今也只有六十余年,很多习俗虽然还原宋代,但还是多少沿袭了元时风貌。太子和成王的头顶居然无发,只是带了一块方巾。

谌无朋虽然聪明,但终究是孩子,难忍心中疑惑,拉住朱祁镇问道:“太子,你和成王为何不留头发呢?”朱祁镇年方七岁,也是顽劣的时候,见无朋询问,故作认真状答道:“这是我们皇家的祖制,皇祖母和母后说,当年太祖爷爷做皇帝之前,是在皇觉寺出家,后来太祖爷爷龙兴凤阳,驱除鞑子,平寇四方,才得了我大明锦绣江山,为了不忘先祖,我们皇家子女从小都是不留头发的。”

“哦?那我看皇帝有头发啊。”无朋追问道。

“父皇是大人,自然有头发。”朱祁镇似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象你说的那样。”成王朱祁钰在旁抢着说“我们皇家祖制,男子自十岁起方可留头,父皇赐冕服,加礼,以示成人,而我们十五岁时父皇就将为我们选婚,到了十八岁就可以开府了。我们皇家自有皇家的规矩,不象你们公侯人家,更与普通百姓不同,那等平民自然可以留头的。”别看成王只有六岁,但是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似比太子更加聪慧。

“是这样啊。”无朋喃喃的说,他似乎也不明白其中道理,不过终归是孩童心性,对于这些司礼规矩,皇家礼法也没什么兴趣追问。“皇上让我给你们兄弟做伴读,说是让我明年就去文华殿,那里好玩么?”骤然多了两个玩伴,无朋心中有好多疑问。

“当然好玩了。”朱祁镇说“文华殿是太子的寝宫,我就是太子,将来要继承大统的,这皇宫里到处破破烂烂,父皇的乾清宫前面的只有几个破石头台子,光秃秃的用黄幔子围着,有什么好?”

“皇兄,你再胡说,我去告诉父皇,说你不敬祖宗。”朱祁钰一脸正经地说“父皇说了,这是上天的旨意,谁也不能违拗的,就是连成祖爷爷,仁宗爷爷和父皇都不敢这么说。”

其实,在宣德年间的紫禁城并非今人所见之恢弘景象,自明成祖永乐年间朱棣修建了北京皇宫,可奉天殿、华盖殿和谨身殿在建成一年之后,就因大火被焚毁,而盖此三大殿耗费银两巨大,且朱棣老来迷信思想愈重,认为是上天示警,因此并没有重修。明仁宗朱高炽在位仅仅十个月,根本来不及重修,而到了当今皇上宣宗朱瞻基时,励精图治,吏治清明,虽说后人诟病他好促织之戏,喜房中之术,但仍不失为一代英主,为明初的“仁宣盛世”做出巨大贡献,可是正因爱惜民力,悉心纳谏,因此也没有重修三大殿。而这其中缘由,又岂是年幼的祁镇、祁钰兄弟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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