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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祸起峚山(1 / 2)

?天上的日子云淡风闲、花朝月夕的年年过着。花神与吟箫在相思的岁月里,时常琴箫唱和。虽说见面的机会有限,但总还能感到彼此依偎在心怀的幸福。因为幸福,所以花神的心绪差不多是很好的,这也使他与花仙们能有更多快乐的时光去享受。

如果,日子总能这样的过着,那将是多么的惬意啊!然而,似乎一切平静总是有打破的时候。假使,那位刻板迂腐的云心灵君在天帝、天后的安慰下,能够激发出一点自知之明来,也就罢了。哪怕是仍然执着地在单相思中寂寞修行,也于谁都无所伤害。偏生,他那经不起挫折的内心在黯淡阴冷的洞府中已渐渐沉积上了邪惎(1)的色素。

神仙的智慧与品质同人类相比,并没有在根本上处于优等的势态,一样的良莠参差。虽然,看着上界到处是祥云瑞霭,金光灿烂,五色斑斓,可正如花神所言,难道天上就没有狂风暴雨吗!一旦神仙起了歹心,一定会引来滔天大祸。

灵华仙境内所有的生灵一直都和睦相处着,就是那些还不谙事的小鱼小虾们,调皮归调皮,却也不会闲言碎语地向外者搬弄这里的是非。而颹宫向来规矩大,女官和侍者们都是事不关己不张口。因此,云心从这两处地方是决然抓不住什么线索的。便是花神与吟箫,一个端方,一个媖娴,从无不雅言行。云心是拐弯抹角的恍惚听得说,花神与吟箫之所以一个不娶,一个不嫁,乃是因为有私情!这让云心的嫉妒心迅速膨胀起来,因此,偶而间他与花神或吟箫碰上,见他们越是礼数周全,自己就越是觉得羞愤难当。虽然,他表面上依旧很淡漠,但内心却翻腾着惊涛骇浪。

云心并不敢到颹宫去讨没趣儿,但他却头脑发热的想往灵华宫走一趟。他觉得有必要先去探探花神的力度。毕竟,花神是一品上神,深得天帝信任,又与天上各道神仙都交善,若是贸然得罪他,就连天帝、天后也未必肯因一点远亲关系而向着自己,不然,如何连吟箫都弄不到手。

这日,花神与仙子们刚刚练完功,就听侍者来报:“云心灵君求见。”“他来做什么?”茜姝先就说道。

“是呀,无缘无故的,他来干吗?难不成,他也要来向花君讨花种吗?”

“他会种花吗,没的糟蹋花种哟!”

花神怕仙子们的嘲笑会让云心听见,忙笑道:“稀客临门,也要以礼相待。我去见他,你们先去采集花粉吧。”说罢,自往偏殿去见客,心里也很觉诧异。

云心以前曾远远瞧过一眼灵华仙境,只见得是冉冉红香袅,盈盈绿影动,繁艳非常。此时,他身临其境,也不过是顺着甬路看到宫外一小块花圃而已,却已不知两眼该往哪里看好了。隐隐的,似乎又听见仙子们的欢声笑语,则更使得云心又不知身在何处了。

一刹那间,云心也感到丝丝的暖意在缠绕着自己,他完全可以顺其自然地享受这种温和的体验。但很快,云心却挣脱了出来,嫉恨的气焰已烧得他忘了神仙的修养。

虽然是一瞬间的心理变化,却使刚走到门口的花神已觉察出了殿中游走着的不祥气氛,正蓄势要冲他发作。但花神还是一步跨了进去,笑吟吟地招呼着云心。虽然说心里燃烧着嫉恨,可一见花神来了,无论是在礼制上,还是在气度上,都迫使正想伸手端茶盅的云心“噌”的就站了起来,忙忙地行了躬身礼,花神一把扶住他,让座,自己也坐下来。

“难得灵君到我这里来,不知有何见教?”

云心一时也不敢出大气,只得陪笑着说道:“小仙岂敢言‘见教’二字,是我从华阳星君那里来,路过贵处,特意来看看上神。”若真是从华阳星君处来,无论怎么走,都得绕道才能来灵华仙境。显见得,云心是特意来的,而决非路过,花神便知他无事是不会来这里的,嘴上却只笑道:“有劳灵君记挂着。”

云心突然发现,要以平静的心理面对花神,似乎比面对天帝和风神还要难些。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云心始终处在消极的情态中,天帝的威严和风神的不屑,反倒能使他于诚惶诚恐中感到自己真实的存在。而在花神这种大气、明媚的光彩下,他却显得不知所措。临来时攒足了的那点劲头,好象一下子瘪了气了,而那些曾经在心里重复了一百遍的问话,此刻在口中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所以,云心只能是没头没脑地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花神见云心这样,就越发感到他绝不是没事跑这里来聊闲篇儿的。

花神想了想,说道:“灵君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到花园里走走吧。”

“哦,不,不,不。”云心此时根本不想看什么花,也不想去看什么花仙子,他正在心里骂自己怯懦呢!花神很想知道云心到底要说什么,于是,他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着,就要去端茶盅了。云心见花神的意思是要送客了,便忙笑道:“不瞒花君,我原是有件事心里疑惑,去问华阳星君,偏他也不能解。我想,花神冰雪资质,必定了然,所以,特来请教,只是不知如何启齿。”

“灵君高看我了。不过,你有什么话,只管明言,我若知晓,一定奉告。要是我也不解,只好请灵君再寻高明了。”

云心听花神这样说,也就心一横,却又故意淡淡地说道:“哦,是这样,花君也知道,小仙曾有意于颹宫女官吟箫,当时向陛下请求赐婚,陛下已然答应了。不想,吟箫却上疏陛下,以志在修行为由拒婚,陛下嘉其志向,恩旨应允了。既是吟箫志向坚定,又有陛下旨意,小仙还能说什么呢,惟愿吟箫修行有成吧。只是近来,我却听得一说,她原来是为了私情才拒婚的。若只是为了这个原故,也就罢了,我也不敢强求。但她却心口不一,并未素身修行,常常私下里有些举止与她奏疏所言相悖,也违了圣意。按说,这事如今也与我无关了,只是若传了出去,也有损上界的体面呀。”云心咽了一口唾沫,又掏出更大的勇气接着说道:“小仙虽然向来愚钝,却总是一心顾虑到神仙的清名。我实在是不明白,吟箫姑娘素来令名远播,又是颹宫女官,怎会如此作为呢?这真是叫我心痛不已啊!我去问华阳星君,他向来最是憎恶男女私情相许不成体统。却连他也不明白,好端端一个吟箫,如何要自误起来。又听说,近来上界也在传看什么《**》这样诲淫诲盗的不堪之书,人间尚且严查,何况堂堂天国!唉,花君啊,您最是知书识礼的,您说这如何了得呀!”

花神听云心一张口就提到吟箫的名字,身上不由得动了一下,两眼警觉地看了看云心,显然,刚才不祥的预感似乎正在变成现实了。花神很快平复下来,不动声色地听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在别有用心地污蔑吟箫。

云心似乎越说越有畅快感,原先谦卑的笑容中已渐渐堆积起了阴冷的杂质。身上却依旧板板的,说起话来也像是背书一样。但毕竟,比起从前的可笑来,如今云心的这副德行就实在是可恨了!小人与君子说话时,眼神好象也很从容,但决无光泽。而且还要时不时的挪开一下,好从自己卑污的心里提取点营养补给,以免露怯。况且,云心是第一次说这种很要注意遣词造句的话,还是对着花神说,未免有些不习惯。但他总算是把这段说下去了,习惯了也就会成自然。小人一旦做自然了,往往会把君子害得很惨。

花神还不清楚,云心只是来口头上出出气呢,还是另有举动。但肯定的是,他一定是不经意从哪里听到什么闲言碎语,或是有谁故意的要挑拨是非,掀起风浪。不然,事情过了这么久,云心如何会突然跑来夹枪带棒地说这一通儿。

花神虽然很生气,但却语气平静地说道:“不知灵君在哪里听了些可笑的话来,徒自惹一肚子的气生。且不说吟箫姑娘与谁有私情,就是有,也在情在理。难道灵君你看中她,是出于公心不成?不也是各自情愿嘛。再者,吟箫当初是娘娘栽培出来的,又奉陛下旨意为颹宫典赞,自有风君约束,同属提点,哪里就能做出些不适宜的事来。倘若真是我们看错了也就罢了,难道陛下与娘娘竟连个仙子也看不透吗?这可不是笑话么!”花神瞥了一眼云心又说道:“那《**》既是禁书,怎么会传到上界来?即便是有谁私带了上来,你我既是神仙,自有定力,凡间几本闲书岂能就坏了我们的修行。我劝灵君,倒不要自生烦恼的好,倘若是有谁在开你的玩笑,你岂不是白生一场气么!”

云心真是没想到,花神如此好脾气地把他刚才一番质疑打发得干干净净,还暗示他不要怀疑天帝的圣裁,更提醒他不要当了人家的玩偶。云心自己讲的只是“听得一说”,一件实证都没有,他还能说什么。可他并不甘心,憋了半日,又说道:“花君说得固然有理,但真要是没影儿的事,如何又偏偏指着吟箫的名字提呢?”云心还是没敢点到花神名下。花神用冷峻的眼神看着云心,明白他是要安心启是非了。可现在却不能与他撕破脸,这决不像当年与风神一样可以一对一地解决问题了。花神依旧语气平缓地说道:“这并不难理解,陛下正是看中吟箫重情知礼这一点,才恩准她不嫁,这也不过是个特例而已。难免没有从中起猜疑的,有所传闻流言也说不得,难道灵君就轻易相信了不成!”云心当然不愿承认他是个相信流言的蠢货,于是,他便阴险地抛出一句:“可是,吟箫并不是个‘特例’啊!”花神也没想到云心竟这样居心叵测,这倒令他吃了一惊。花神也明白,云心既然能说出这句话来,可见嫉恨的毒素已经控制住他了,要想转换他的心思,恐怕很难。花神不由得死盯着云心,而云心则用诡异的眼神望着他。云心毕竟是心中有鬼,很快就慌乱起来。花神却冷笑道:“不错,陛下也恩准了我的请求,这是谁都知道的。怎么,灵君有疑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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