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港台言情 > 梦悼红楼 > 第六章 章台共飨玉琼浆,囹圄独劈耀明光

第六章 章台共飨玉琼浆,囹圄独劈耀明光(1 / 2)

“爷,不要了,真的塞不进去了。”“好香菱听话,张嘴,忍忍就过去了”贾蔷道。“可是真的好难受,好胀啊”

贾蔷无奈的放下了碗,“你说说你,真白长这么大个,就多喝半碗糖粥就嚷嚷着吃不下了,你出了这个院门,看看哪个主子亲自给小丫头喂饭的,真真不知足”“我本来也吃的就不多,府里那些姑娘小姐们早上也不过略喝两口就倒掉了。爷你为什么从来不喝粥?”香菱眨了眨大眼睛问道

“十几年的习惯了,早上要上学喝粥饿的快,索性就不喝粥了”贾蔷咬了口馒头嘴里嚼着。香菱端着碗挖了一勺吹凉后放在贾蔷嘴边,“十几年,爷你净说大话,难不成你刚生下来就去学堂了。”贾蔷喝过“我在总觉得这个馒头酸酸的,你吃出来了没有?”香菱挖着最后一勺粥,喂给贾蔷“没有啊,我瞧着还好,白面都是这个味啊”

贾蔷细思渐渐明白过来,这时代发酵用的还是空气里的微生菌,还没有小苏打中和,做出来的馒头难免发酸,终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偷笑的香菱说道:“好啊你,这回子学从聪明了”,香菱站在槅扇,手半拉着门笑道:“不给你吃了,你又要讲究什么‘粒粒皆辛苦’,待会受罪的又得是我了”说罢就欲出门

“回来。一日之计在于晨,你学诗也有些日子了,但唯有持之以恒才能功不唐捐”说着从里屋拿出一张花笺,“我去把这些碗箸送给外面的妈妈,我回来你可得理解背熟。不然,你可瞧着吧。对了这阊门正好还是你家乡,这首还真跟你有缘”。看着香菱蔫巴的样子,贾蔷深感满意,递过花笺,临行前拍了拍香菱的肩膀才出门。香菱看向纸上写的是

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

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贾蔷出门也不过片刻就回来了,看着香菱在原地对着纸笺愣神,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本来就是‘呆香菱’了,还在这发呆,可看出什么没有?”香菱竟在那里吧嗒吧嗒的落泪啜泣道“他心里一定很痛苦吧,像刀绞似的。当他再次回到故地,一直陪伴的人不见了,但那些旧物,衣裳却又在一遍遍的提醒他人真的走了,真的再也见不到了,离别的苦痛是世上最剜心的痛”

贾蔷摸了摸头发,“我瞧着还好啊,有你说的那样钻心吗?早知道就该老老实实给你看律诗,那些文人最喜欢在词里无病呻吟抒发情爱的,真是无聊至极”香菱摆手道:“不是这样的,这情很诚挚纯粹,是爷你没经历过这些,还不懂”还未说完就赶紧掩嘴住口。贾蔷伸出食指在他眉心的胭脂印上点了下,“我不懂,你个比我还小的小丫头倒明白了。我问你,你这些天在那里偷偷织什么呢?”

香菱低着头说道:“也就是些家常的小玩意,花儿草儿什么的。爷你不是说莺儿姐姐今天要来吗,赶紧换衣服准备准备”“这哪有主子见丫鬟还特意准备的,你不怕她折福?”贾蔷道,香菱推着贾蔷就往里间走,说道“爷你自己说的‘世法平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是爷们,要更应守信”。“知道了,香菱老师,女夫子”贾蔷无奈道

不过半个时辰,莺儿果带着小丫头文杏前来,贾蔷摸着送来的西洋单筒望远镜,笑道:“其他兄弟得的也是这些?”莺儿道:“爷们都是这些洋玩意,只有姑娘们是些沿路带来的特产”“何时从家走的?”贾蔷问道“也就是二爷前脚刚去,出月我们就出发了,路上天气好,所以来的快些?”莺儿道。“又是坐船又是坐车又是做轿子的,难免舟车劳顿,这几天就多歇歇。南北方环境差异大,虽是初夏也要多穿些,可有水土不服?这里的菜可合口味?”贾蔷问道。莺儿道:“多谢二爷记挂着,一切都好,只是我们姑娘体弱,进来有些咳嗽”,贾蔷欲言又止,只命香菱寻了几百文串了一串赏了。

男人总是在最没经济的年龄里遇见最想厮守一生的姑娘。

贾蔷悠悠叹了口气,随意的走着,这些公府宅邸更像是园林。亭台水榭阁楼样样不缺,到底是古人会享受,走在石子甬道,路旁是矮矮的竹篱,两侧皆是缥碧的小草,摆着几十种盆栽,又有一注清流泻出假山之间,打在水中的石头上,石头已经被水磨得没了棱角,通体圆润。贾蔷在回廊上坐着,有些无聊的四处打量。又回到了当初的问题,按理说好不容易来世一糟,要么从文,备战科举,连中三元,金殿传胪,官场上把满朝文武戏耍股掌之间,要么从武,抓住大腿,伺机而动,收买人心,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但贾蔷没那么多心思,只想得过且过,没事玩玩双陆,摸摸骨牌,找个小杌子坐在太阳下烤着钓一下午鱼,想看书的时候搬个小榻子在院里或坐或躺看一下午,闷了就去找些小丫头,小厮们说话,把前世的见闻输给他们听,几天下来三春和薛林还没讲几句话,底下的小丫鬟倒是认了个遍。当贾宝玉确实挺安逸的。

“蔷儿,好些日子没见了,你在那里做甚么?在西府可还住的惯?”贾蔷闻声望去,原来是尤氏带着秦可卿赖二刚从青幔轿子中下来,带着十几个婆子走来,贾蔷赶忙上前唱诺,“生受奶奶记挂,在这一切都挺好,但也比不得在家里亲切,过些日子就回来住。奶奶来可是来看望老太太的?”贾蔷道,尤氏点头道:“马上就是五月初五了,来请老太太,太太们去我们那过节”贾蔷笑道:“之前老爷就已跟我提过这事,前儿我还跟婶婶说起过呢,但我毕竟是小辈,没那个脸面把她们邀来。今天奶奶亲自来了,想必端阳节东府是要热闹了”尤氏笑道:“你净跟凤丫头学了些贫嘴嚼舌的话来,好了,我们先去了,赖管家,过两日给蔷儿挑个体贴心细的丫头使去。”又对贾蔷道:“你说你,去个金陵还把那些丫鬟们全打发走了,如今贴身的就那么一个,看上去也不大会伺候人,要不是正好赶上府上新买人回来,上哪给你弄丫头去?老爷还给你送了些文房用具,正好给你送去,东西是小,你可别辜负了这番心意。”贾蔷赶忙作揖道谢。心想道:我好不容易把那些女孩从火坑里推出去,你又把她们往火里推。以孝治天下,尽管尤氏不是他娘,但是长者赐不可辞,不然就是不给长辈面子,即便是现在都有这个讲究,但丫鬟事大,也不能马虎了。“赖爷爷慢走,奶奶和嫂子先去,我和赖爷爷说几句话”贾蔷道,尤氏和秦可卿虽疑惑,但也不好问什么。一时赖二回来,继续跟着尤氏谈宁府端午节安排事宜,“方才蔷哥儿找你说了什么?”尤氏问道,谁料赖二拈须笑道:“他说’小丫头们会不会服侍倒是其次,长的一定要好‘,到底是贵公子哥儿,瞧瞧这口气”。尤氏笑骂道:“呸,这么点年纪就想这个。偏给他找个五大三粗的,看他还敢不敢乱有心思乱想”说的秦氏众婆子都笑了起来,秦可卿道:“太太先往里走,方才忘了,我有些事要嘱咐蔷哥儿”尤氏也没在意,只叮嘱道“快些”

等秦可卿来到贾蔷院子,正见贾蔷和几个小丫头围坐在是桌子旁下双陆,贾蔷在那不时“幺幺幺,六六”的大喊,“叔叔可得空?”贾蔷看向秦可卿,身上至是家常旧衣,没有过多的花纹装饰,也没戴什么首饰,钗,钿,钏的,眼神暗淡,再没有第一次见她时那么惊艳,贾蔷叹了口气,知道不用几个月,这又是一个李纨了。看她身后居然一个婆子也没带,只带了宝珠过来,虽然疑惑她为什么毫不避嫌,但还是先将身边的小丫头撺掇去别处耍了,秦可卿向贾蔷福了一礼道:“叔叔这些天在这安息的可好?”贾蔷琢磨了半天确定了她不是在咒自己才笑道:“睡得挺好,生受嫂子挂念”“是这样的,这些天我看东府里栀子花开的正旺,我喜欢的不得了,想摘些放我屋的花瓶里养着,我才想起我那青花瓷花瓶今年正月里被叔叔借去了,只是那花瓶是我父亲给我的,比不得别的,所以我才巴巴的过来讨。我想也是叔叔平素里没在意这些小玩意,忘了”贾蔷笑道:“既这样,回头端阳节前我回去找给你就是了”秦可卿笑道:“找不到了也不妨,终究也是个死物。那我就现往老太太那去了”“嫂子且慢”贾蔷一把叫住,秦可卿疑惑的看向贾蔷“有些事不是因为有希望才去坚持,而是坚持下去才有希望。要相信光”贾蔷不看秦可卿,似是自语的说道,秦可卿思索了片刻,展颜一笑后福了一礼:“我心里有数,多谢叔叔赠言。”贾蔷随即也出了门往另一条路上走着,等秦可卿去了好一刻,霎时间贾蔷流了一身冷汗,心脏跳的通通响。今年正月秦可卿和贾蓉都分房睡了,贾蔷怎么可能跑到她屋子里,看见了一个中意的花瓶借了去?花瓶被借了去,难道那么长时间过去那个位置没有新的花瓶来补上?秦业又没死,花瓶真是她爹给的又如何?倘那个花瓶真有什么特殊意义,让她特地来找贾蔷要,怎么会说出“找不到就算了”这种话?“她是在试探我,她看出来我不一样了”贾蔷道。贾蔷之所以费尽心思想往荣国府跑不过是个缓兵之计,他对自己以前的身世习惯,这个世界的礼节,乃至于家具、货币、服饰、出行、饮食可以说一片空白,宁府里熟人太多,虽然已经住了些时日,但还是心里感到不放心,索性来荣国府暂住些日子,暗中搜集些信息。但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我好心好意提醒她,她居然还来试探我。改日非得寻个机会出出气不可,敢让我吃瘪,哼哼”随即放松了下来,凭人怎么说,这身体总归是贾蔷的,跑不掉的,就算被问了一些旧日的问题而答不上来,那就对外宣称自己做梦遇见神仙了,要传我法力位列仙班呢,但需忘记俗世记忆,正练着呢,结果被小丫头们叫起床了,法力没了,记忆丢了,气的把那些小丫头们全打发走了。贾蔷摇了摇扇子,不禁感叹自己的才智,一个理由把记忆丢失,为什么把房里小丫头派走全解释清了。这还不是中邪了,这是神仙相助,到时候随便弄点现代的新奇东西也能佐证自己没扯谎,没准每年四节还要有人来拜,“贾神人,贾神人”的称呼自己,等贾家真的败落,那偷溜出去当神棍也不错。

“你小子在这傻乐呵什么呢”?

贾蔷赶忙拱手打千儿笑道:“琏二叔从哪里来?这么春光满面的”“先前在那后院斗锦鸡玩呢”贾琏用着扇子随意朝后指道。“是吗?那这鸡可真不一般,还咬人呢”贾蔷憋笑着用食指比了比自己的脖子,贾琏赶忙用帕子往抹脖子上擦,果擦出一片红印,强笑道“好侄儿,我知道你素日是个懂事孝顺的,好歹替我瞒瞒,帮补着些千万别告诉你婶子”,又从香囊取出些碎银子强推着塞给贾蔷。贾蔷佯做推脱了一番也就收下了“无情未必真豪杰,想不到二叔这么个年级,这么个人物居然是个惧内的,实属难得啊”贾蔷尽力憋笑道,“我会怕她?自她从王家进了我荣国府这大门,我让她往东,你看她还敢向瞅一眼?不过是为了大家子面子上好看,不然我就把这事回去给她挑明了,你看她还敢白话一句?”贾琏忿忿说道。贾蔷半点不信,但还是说道“二叔真乃大丈夫,等我日后成了婚,少不得来讨教一二这治家平衡之道”,两人边谈边走,随后就分道了,却见秦钟并宝玉骑着马从西角门回来,前面李贵茗烟等小厮牵着马嚼环,宝玉笑道:“我才从北府回来,路过鲸卿家索性带他一道过来了。对了你写的那个词我给王爷看了,王爷很是欣赏,想要见你呢”贾蔷知道这不过是上位者的客套话罢了,也没在意因说道“那下次少不得去拜会一番了”宝玉说道“这几日老先生又生病了,端阳也要到了,不必去学堂,你可得把那故事讲完才好。”“吃水不忘挖井人,要是讲的好了,二叔可别忘了打赏”贾蔷笑道,说的三人皆笑了起来,去了宝玉外书房。

外书房因丫鬟不能入内,就连宝玉的贴身大丫头袭人都不能进,须臾间小厮们上了茶水,贾蔷亲自关了门确认后才说:“上回说到……”“李逍遥要进锁妖塔”秦钟急忙接话,“哦,那这回应该是为脱困,林月如命陨”贾蔷道“什么,林妹妹死了?”贾宝玉急忙从椅子上站起,双眼失神,嘴里呢喃,“你别魔怔了去啊,又不是天下间所有的姓林的都叫林妹妹”贾蔷无语道,“是啊,我一时间迷糊了,蔷哥儿你继续说”宝玉坐下喝着茶喘气道。再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贾蔷绘声绘色的讲述了这删减版的仙剑一,“失去了一切的李逍遥再次见到了剑圣,剑圣问李逍遥道‘你明白吗?’,至此全剧终”贾蔷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宝玉问道:“你明白吗?”我这又是抄词又是讲书的,可比那警幻仙子提示直白多了,将来勿谓吾言之不预。秦钟只坐在那哭,贾宝玉已哀恸在地上,重复着:“都没了,都没了,知心的晋元没了,月如表妹没了,灵儿也没了,什么都没了”贾蔷劝道:“人生情缘,各有分定。与其看别人的故事,流自己的眼泪,倒不如想想将来自己是葬人者,还是被葬者”虽然知道宝玉有些痴傻魔怔的毛病,但只要不是涉及林黛玉,歇歇也就好了,所以混不在意的说着,宝玉果只是呆了半晌,就渐渐回过神来,也不说话,径自往回去了“宝玉,这才子佳人的故事可别到处说啊”贾蔷在后面提醒道

回身又看秦钟,见秦钟欲言又止,终还是说道:“蔷哥儿,我们这个天地,真的是个圆球?”贾蔷被噎的抓了抓头皮,胡乱应着,因问道:“方才你姐姐过来了,我瞧她起色好像不太好。”秦钟道:“最近家父病了,吃了好些药,总不见好,姐姐也回家看过,但毕竟嫁出去了,也不能常侍奉于床前。前些天姐姐又托人去太医院请了个太医来瞧,开出来的方子上都是些名贵而又刁钻的药材,寻遍了这城里大大小小的药材铺还是有几味没找齐”贾蔷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你姐脸色蜡黄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听我讲故事,你心思还真大。但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无妨,我们虽不是大户人家,到底也算有些私藏,你将那方子写给我,我去各库房看看,都是亲戚,哪有不互相帮衬的”秦钟激动道:“那就多谢蔷哥儿了,刚才在宝玉跟前,我也是实在不晓得怎么开这个口。”

且说宝玉听了书后神色怅然,茗烟,李贵,锄药等小厮见他闷闷的也都上前说笑给他解闷,宝玉一概不理,进了内仪门只在一小平板桥上坐着,望着汩汩溪流飘着橘黄的喇叭花渐远去,想着家中姊妹都渐渐长大,情如母子的元春更是快忆不起相貌,老爷太太鬓角业已发白。想起古人云“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又有“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又想到贾蔷那句“人生情缘,各有分定”,颇感世间无趣而又乏味,想道释迦摩尼曾言“缘起性空”,人这短暂一世终究是空空,不过几十载那些女儿们都是丘陵上的一抔黄土,诸行无常是生灭法。又有老子云“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自己在浩瀚尘世与时间里不过是一粒芥子罢了不觉在那里痴呆忘我起来。一时袭人来了,见了宝玉在那郁郁出神坐着,微微叹了口气,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已经习惯了。袭人劝道“快跟我回去吧,人家薛姑娘刚来,你怎么说都得去拜见一下,那个薛姑娘方才我瞧见了,真是识礼,出落的还那般好”。宝玉道:“也不必见了,缘起性空,这世间一切不过都是空的,我出家做和尚去”“你只看见了空,却不见缘起。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都没悟不成?也不知哪个寺庙能收你这个没慧根的和尚呢,你还是去见见你那新来的宝姐姐去才是正经。”宝玉听了似醍醐灌顶般醒悟,回头只见黛玉在站回廊上发笑呢。“那正好咱们一起去”宝玉笑嘻嘻的道,黛玉道:“我已见过了,人家正拜访你其他兄弟姐妹呢。我问你,你先前在那好端端的发什么呆?”宝玉掸了掸衣服向前走又踅回头笑道:“回来和你说,我从蔷哥儿那又新得了个好故事。”黛玉本自幼失恃,又寄人篱下,造就了她喜散不喜聚的性子,方才也不过是宽慰宝玉之言。想起自己在外终无依靠,又听了宝玉的话正要落泪。却倏尔想到了贾蔷那一副对周遭所有事都好似无所谓的面孔,和藏在他眸子深处一片哀伤的寂寞和落寞,方起身离开。

将日落之时,薛蟠从王子腾家回来,贾蔷知道他少不得四处拜访一番,索性第二日一早去了梨香园,薛姨妈与宝钗去找老太太去了,薛蟠才刚起。

“薛大哥,薛表哥,文起兄,我还小啊,真的不能去啊”贾蔷急忙挣地就要跑,奈何被薛蟠一把抓住,死活不让贾蔷离开

“好囚攮的,当初在南京就说了我必要带你去喝个花酒的,这我都来京城了,你不治个东道请我去就罢了,我带着你去,你绝没有拒绝的理,快快随我去了”薛蟠硬拉着贾蔷往外走。

贾蔷想了想确实理该如此,但实在接受不了去青楼这种地方,因说道:“这样薛大哥,我们两个男人去喝酒也没劲,定要再叫一个来,方不闷。这样,你去把宝玉喊来,你是刚来的客人,他也是个风流的,你一叫他是必来的,只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不然面上也不好看,薛大哥你说是不是。”薛蟠转念想到平日跟那些朋友也是聚三喊五勾肩搭背的去,确实没有两个人去的先例,遂去仪门处叫了个婆子邀宝玉出来。

最新小说: 江山风华录:开局从卖驴开始 九州立志传 江边的月亮 嫡女重归 大明:让你当锦鲤,你去当老六? 重生后白月光渣了所有人 穿越大唐当股东 归藏 万历小捕快 自驾到大唐,开局救助长乐公主